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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忽地想起一事來,正好以此反擊一下,便湊到香香耳邊輕聲道:“香香姑娘,本衙內這便去了,希望下次來見姑娘的時候,能有幸見到那位神秘的大詞人木子才好。”木子合成一個李字,當然是暗指李清照了。

這句話一出,高強滿意地看到白沉香的嬌顏上現出一臉的驚訝,竟忘了作依依惜別狀,總算是小小出了一口氣,心中快意非常,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本來老爸考較功課云云只是隨便找的藉口,誰知等到回府時,卻在大門口就有門子上來稟告,說殿帥大人等了衙內半晌了,叫衙內無論多晚回來都要去書房見他。這倒是出乎高強的意料,不由得看了燕青一眼,心想你隨口說老爸要找我,結果居然一語成真,嘴巴這麼靈,以後可千萬別亂說話。

二人在門房用手巾略略撣去身上的塵土和酒氣,又用溫水淨面,便徑直往高俅的書房而來。等到高強進屋,就看見屋中兩人對坐閒談,除了老爸高俅,另一人卻是葉夢得,趕緊上前拜見葉世叔,心中卻有些疑惑:前幾天才跟蔡京定計,這正要依計行事,難道又出了什麼狀況?

不過這疑問轉眼便得到回答,只見葉夢得捻鬚笑道:“為叔今夜前來,是有一件喜事要說與高兄的。高賢侄少年英雄,連恩相也是另眼相看,當日賢侄去後是沒口子的稱讚,說賢侄出身將門,胸中有經世濟民之才,他日必非池中之物。恰好蔡攸大兄在旁,聽到恩相如此的讚譽,不由得勾起自家的心事來。”

高強一聽怎麼個意思,這話聽著象要做媒啊?果然見葉夢得向高俅笑道:“高兄,蔡大兄年近四十,膝下除了三子以外,只有一女承歡。這位千金現今正是二八碧玉年華,生的是千嬌百媚,傾城之姿,自小家學淵源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針黹女紅等等也是極精妙的,人又生得伶俐,闔府上下當她如珠似寶,恩相與蔡大兄更是視為掌上明珠,等閒不肯許配人家。如今見賢侄這樣人才,蔡大兄有意將這位千金許配給賢侄為妻,為叔這次是來聽聽高兄和賢侄的意思。”

這話說出來,高俅自然是點頭微笑卻不表態,只問高強道:“強兒,你意下如何?”

高強這時卻有些茫然:結婚?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雖說房中也收了小環侍寢,不過那是半婢半妾,自己又是因為其兄富安的死,出於愧疚心理才把她收在身邊,要說付出了多少真情那可談不上,現在卻要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結為夫妻了?

葉夢得看高強一時不說話,只道他是喜出望外,想那蔡穎身為宰相蔡京的孫女、翰林學士蔡攸的掌上明珠,本身又是出色的美女加才女,忽然說要許配給這花花太歲為妻,無論是家世淵源、朝廷政治勢力還是個人的擇偶而言,哪一條都是上上之選,那真是天上掉下來的豔福,這位小衙內哪還有什麼異議?

遂笑道:“賢侄只管放心,為叔這大媒可是當定了,包你終身受用便是。”

在葉夢得說這話,那是自信滿滿,以高強這小子往昔的不學無術、浪蕩無行而言,若不是蔡京一力主張,自己又在蔡攸面前頗下了些工夫,這等姻緣真是打燈籠也找不來的。

只是高強卻是來自九百年後,對包辦婚姻天然就有一種牴觸情緒,就算明知這樁婚事多半是政治聯姻,蔡京要藉此機會將自己的高家與他綁在一條軌道上,心裡卻總是有些疙瘩。這時再聽到“大媒”二字,眼前葉夢得的儒雅風度頓時變成了太陽穴上貼個狗皮膏藥的媒婆形象,心說你們做媒的話能信嗎?就算是九百年後的時代,報紙上的徵婚廣告哪個不是說得天花亂墜,什麼體健貌端、有房有車,結果一見面,體健原來個矮,貌端就是皮黑,房子與人同住,車嘛,有個電動車就算對得起觀眾了,象這位蔡大千金在你葉夢得大學者的口中誇得這樣天花亂墜,不要到時候見面給我來個侏羅紀公園就算是阿彌陀佛了!

嘀咕歸嘀咕,高強心中也明白,這政治聯姻可不是菜市場,能隨你高興挑三揀四的,葉夢得此來雖然不是提親(這時代也沒有女家給男方提親的規矩),不過既然是蔡京這老狐狸開口,自己現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老人家穿一條褲子的,又如何說得出拒絕的話?至於“大家先約時間見個面,如果雙方合意再深入發展感情”此類話語更是想也別想了。

當即展顏笑道:“有葉世叔的大媒,小侄的終身大事那還有的說麼?改日好事得諧,這謝媒大禮是決少不了的。”

葉夢得也是大喜,便向高俅父子先行道賀。不過說到高家何時去蔡府提親,葉夢得卻說什麼“恩相的意思,眼下當同心協力,以扳倒趙黨、扶助恩相復起為頭等要務,這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