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只怕姑娘要作我大宋的第一花魁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這話落在白沉香的耳中猶如一針強心劑,只見她嬌顏上如欲發出光來一般:“小女子平生志願便是要作花中魁首,常思若能名聞異邦,令外人亦知我大宋有歌女名沉香,則雖死無憾!衙內有什麼計較,小女子無有不從!”
高強心中叫妙,你既有此心,那與本衙內可是一拍即合了!正要開口細說,眼角忽然瞥見周邦彥似有偷偷開溜的企圖,當即笑道:“周先生且慢,本衙內這番計較卻也須先生的大力襄助,還請過來一同商議。”
周邦彥被綁了兩年,此刻心情就象那自由的鳥,正要飛向天空,卻被高強一句話給拉了回來,卻又不好駁他的面子,畢竟人家剛才給自己求情了不是?只好返身回來聽高強說話。
高強抖擻精神,將自己的一番想法說了出來。其實以現代的觀點來看是毫不希奇,他提議去京中熱鬧去處買下一座大的酒樓來翻修,諸般陳設裝修和酒水菜蔬自然是無一不精。待建成後打出“京中第一花魁”名頭來,每隔旬日由白沉香登臺演唱新歌,料想以周邦彥、燕青再加上自己的抄襲剽竊,甚至還有李清照的友情客串,如此強大的幕後陣容京中無人可敵,而殿帥府和當今寵臣高俅的後臺背景也足夠震懾群小,這樣操作真是不紅也難。
幾人聽著高強解說,都覺此事可行,白沉香固然是藉此揚名天下,在詞曲前署上自己姓名的周邦彥亦可隨之出頭,想那當今官家趙佶喜好音律詞曲是出了名的,這般的紅火法豈有不傳進宮中之理?做官的如能上達天聽,這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高強微笑著看這兩人興奮莫名,心想你們動心就好,本衙內搞這麼大場面就是為了引趙官家來看,不然他眼裡什麼時候才能有我高強的存在,我又如何去進言幫助蔡京復相?哼哼,這才是本衙內來到這九百年前的第一炮,那是非得一鳴驚人不可!
幾人商議已定,白沉香笑靨如花,連叫添酒回燈重開宴,又要給高強再唱新詞,看這架勢是非要來個狂歡之夜了。
若能與這等尤物求一夕之歡,想來是個男人都沒有不樂意的,只是高強心中卻多一層顧慮:這位白行首是要用來向趙官家獻媚的,自己倘若在此拔了官家的頭籌,他日倘若被人在趙佶面前咬上一口,天曉得這位輕佻的藝術家皇帝會是什麼反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衙內還是早些開溜的好。
第三卷 出仕 第一八章 佳期
他心中這樣思想,一時卻找不到開溜的藉口,眼見一個絕世的嬌嬈笑語嫣然,殷勤相勸,大約能鐵了心說出“在下告辭”這樣的話來的男人,這世上也沒幾個吧?
思量半晌還是彷徨無計,只好向燕青丟了個眼色,示意叫他想辦法。這招其實很不保險,若是換作尋常幫閒多半會以為衙內已經酒酣耳熱,接下來就是“飽暖思淫慾”的部分了,那還不上趕著起鬨幫襯?幸好燕青心思玲瓏,又知道高強此來實際上是另有所圖,現在目的已達,不但與白沉香達成了合作,更捎帶拉攏了周邦彥這樣的大詞人,正該是抽身離去的時候了,於是適時出言道:“衙內,天近三更,可記得府中還有甚要緊事麼?”
高強暗喜,心想燕小乙這般人才真是哪裡尋的來的,就有這麼伶俐!忙佯裝失驚道:“是了,虧得是你提醒,家父每隔旬日要考較本衙內的經書與兵法的,唉,今天要輪到考孫子兵法與武經總要了吧?頭痛頭痛……”
他這麼一說,不管是真是假,抬出了老爸高俅來做擋箭牌,白沉香縱然再有千般嫵媚也不能留客了,只好嫣然一笑道:“既是殿帥大人嚴教,那便是軍令如山,小女子怎敢違拗?衙內且吃了這杯酒便去。”說著素手纖纖斟上一杯酒,遞到高強面前。
這離別酒自然是要喝的,高強接過來正要飲下,卻不料白沉香並不鬆手,反而整個人都隨著舉杯的手迎湊上來,附在耳邊謔笑道:“衙內這般急於求去,看來眼中並無小女子的區區姿色,反是這位燕小哥更得衙內看重呢!”說話間在他手腕上輕輕擰了一把。
高強酒方在喉,一聽這話忍不住“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心說這話可說得嚴重了,暗指自己跟燕青的關係曖昧啊!只是自己先前拿老爸高俅做幌子,這杆旗扯的太大,現在是無論如何收不回了,只得賠著一副笑容,裝作是飲酒過急嗆著了,任由白沉香嬌笑著用絲巾在自己的前襟擦抹,自然又少不了調笑一番。
見高強起身要走,周邦彥也趁機請辭,白沉香並不在意,一路送著到了小園門口。燈光下見這位花魁娘子一臉似笑非笑,高強不禁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