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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而語,但已經備受折磨的吳侍巾終告不治,在正宮過了幾天就溘然長逝。長孫皇后為了防止後宮出現更大的矛盾,並沒有把吳侍巾的遭遇告訴太宗。她把女娃撫養得白白胖胖,才抱來給皇上看。

“什麼?朕的女兒!”太宗一見孩子,聽長孫皇后說是他的骨血,高興地如獲至寶,他抱著已到半週歲的孩子轉了一圈,嚴肅地問皇后:

“孩子都長這麼大了,為什麼不告訴朕?”

“是楊氏妃那邊吳侍巾生的,”長孫皇后儘量地迴避矛盾,“後宮太大,吳侍巾因生病住在別院。所以知道的晚了。”

太宗沒再追問,又不去問問吳侍巾現在怎麼樣了,只是一味地抱著他的女兒親。長孫皇后幽幽地嘆道:“可憐孩子的生母已經過世了。”

“是嗎?那她真是沒福。”太宗淡淡地應了一句。後宮佳麗成千上萬,一個皇帝哪有心思去關心一個侍巾的命運。

“生母沒有了,那就認皇后為娘吧。”太宗又疼了疼孩子,交給長孫皇后,下旨道,“這孩子長相像朕,朕非常喜歡,冊封為豫章公主。”

貞觀元年七月的一天,太宗在弘文殿審閱僧人玄奘要去西域取經的上奏。玄奘,俗姓陳,名褘,洛州偃師(今河南偃師)人。十四歲出家,遍讀佛經,遍訪名僧,貫通南北各派,造詣很深。但陳稜感覺各派闡釋佛性教義歧異太多,有必要親去佛國,求如來之秘藏,尋釋迦之遺旨,以截偽續真,開茲後學。

太宗對陳稜的志向深表贊同,他叫人召來一向以儒黜佛的太史令傅奕,批評他說:

“佛之為教,玄妙可師,且報應顯然,屢有徵驗,卿何獨不悟其理?”

傅奕學識淵博,尤曉天文歷數,一向擅長說理雄辯,當即躬身答道:

“佛乃胡中桀黠,誑耀彼土。中國邪僻之人,取莊、老玄談,飾以妖幻之語,用欺愚俗,無益於民,有害於國,臣非不悟,鄙不學也!”太宗聽了,不置可否,知道在這方面說不過他,怏怏然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一日,善於侍奉太宗的趙公公,見太宗批閱文書累了,悄悄對一個小近侍耳語了幾句,這小近侍答應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叫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女人長得美豔動人,那真是盈盈粉面媚含春,疑是凌波出洛神,羅綺生香籠白雪,鈿釵曳玉掠鳥雲。

這美人端著一碗香茶,款款來到龍案邊,還未開口說話,一道豔光已驚得太宗抬起頭來。太宗放下硃筆,貪婪地看著美人,連美人送到手的茶水也忘了接,好半天才問:“你是誰呀?朕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那美人彎腰施了一禮,啟朱唇,發鶯聲,說道:“妾名修寧,原本幽州人,新近籍沒入宮。”

“籍沒入宮?”太宗好奇地問,“你是誰的家眷?”

“廬江王李瑗。”

“嗯。”太宗心裡說可不,廬江王謀反被誅,其家眷男的被殺,女的沒為宮奴。

“可臣妾原本並不是廬江王的妃妾。”這美人看樣子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太宗皇帝,一點也不怯場。

“說說——”太宗蠻有興味地拉住美人的手,將她攬在懷裡。“臣妾原本是廬江王府僚屬劉爾耕的妻子,廬江王見色起意,尋個理由將爾耕殺了,把臣妾掠進王府。幸天理昭昭,皇帝出去奇兵誅頑兇,救臣妾出了苦海。”

太宗見這美婦不但長得豔麗,而且說話頭頭是道,歡喜不已,攬著美婦入偏殿親熱去了。

好半天,太宗才重整衣服轉了回來,美婦人面若桃花,如影隨形跟在後面。近侍見太宗重又坐回龍案邊,上前回道:“黃門侍郎王大人在殿外等候。”

“召他進來。”太宗心情舒暢,硃筆唰唰地在奏章上批字。黃門侍郎王大人就是王珪,新近由諫議大夫改任的,一向好直言勸諫。他進了大殿,見太宗端坐在龍案邊批閱公文,心裡很滿意,但又見太宗身旁有一個美婦侍立,王珪當時就把臉拉下來了,辦公事時怎能和美婦人混在一起。太宗也意識到王珪的不高興,怕他又提出什麼勸諫,忙指著美婦說:“廬江王瑗不道,殺其夫而納其室,暴虐之甚,怎能不亡!廬江王死,籍沒入宮。”

太宗分明是在轉移話題,王珪是何等人,他話頭一轉,下個套來勸諫太宗——“陛下以廬江王娶此婦人,為是為非?”

太宗聽這話挺奇怪,一時不知道王珪要說什麼,就反問一句:

“殺人夫取人妻,卿問朕是或非,何故?”

王珪學養深厚,善於廷辯,當即引經據典,侃侃言道:“齊桓公之至郭,問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