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2部分

浮游,南北東西,卜居莫定。關禁不修,任意取適,如此之徒,不可勝數。爪牙不復為用,百工爭棄其業。混一之計,事實闕如;考課之方,責辦無日;流浪之徒,決須精校。今強敵窺時,邊黎伺隙,內人不平,久戍懷怨。戰國之勢,竊謂危矣。必造禍源者,北邊鎮戍之人也。若夫一統之年,持平用之者,大道之計也;亂離之期,縱橫作之者,行權之勢也。故道不可久,須文質以換情;權不可恆,隨汙隆以牧物。文質應世,道形自安;汙隆獲衷,權勢亦濟。然則王者計法之趣,化物之規,圓方務得其境,人物不失其地。又先帝時,律、令並議,律尋施行,令獨不出,十餘年矣。臣以令之為體,即帝王之身,分處百揆之儀,安置九服之節,乃是有為之樞機,世法之大本也。然修令之人,亦皆博古,依古撰置,大體可觀,比之前令,精粗有在。但主議之家,大用古制。若令依古,高祖之法,復須升降,誰敢措意有是非哉?以是爭故,久廢不理。然律、令相須,不可偏用,今律班令止,於事甚滯。若令不班,是無典法,臣下執事,何依而行?臣等修律,非無勤止,署下之日,臣乃無名,是謂農夫盡力,他食其秋,功名之所,實懷於悒。

正光初,兼中書侍郎。紹性抗直,每上封事,常至懇切,不憚犯忤。但天性疏脫,言乍高下,時人輕之,不見採覽。紹兄世元善彈箏,早卒。紹後聞箏聲,便涕泗鳴咽,舍之而去。後為太府少卿,曾因朝見,靈太后謂曰:“卿年稍老矣。”紹曰:“臣年雖老,臣卿乃少。”太后笑之。遷右將軍、太中大夫。

紹曾與百僚赴朝,東掖未開,守門候旦。紹於眾中引吏部郎中辛雄於眾外,竊謂曰:“此中諸人,尋當死盡,唯吾與卿,猶享富貴。”未幾,有河陰之難。紹善推祿命,事驗甚多,知者異之。

永安中,拜太府卿,以前參議《正光壬子歷》,賜爵新昌子。後卒於右光祿大夫,贈尚書左僕射,諡曰宣。子伯元襲爵。

張普惠,字洪賑,常山九門人也。身長八尺,容貌魁偉,精於《三禮》,兼善《春秋》、百家之說。太和十九年,為主書,帶制局監,頗為孝文所知。轉尚書都令史。任城王澄重其學業,為其聲價。澄為雍州刺史,啟普惠為府錄事參軍,尋行馮翊郡事。

澄功衰在身,欲七月七日集文武北園馬射。普惠奏記於澄曰:

竊聞三殺九親,別疏暱之敘;五服六術,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飾情,不易之道者也。然則莫大之痛,深於終身之外;書策之哀,除於喪紀之內。外者不可無節,故斷之以三年;內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況《禮》,大練之日,鼓素琴,蓋推以即吉也;小功以上,非虞祔練除不沐浴,此拘之以制也。曾子問曰:“相識有喪服,可以與於祭乎?”孔子曰:“緦不祭,又何助於人。”祭既不與,疑無宴食之道。又曰:“廢喪服,可以與於饋奠之事乎?”子曰:“脫衰與奠,非禮也。”注云:“謂其忘哀疾。”愚謂除喪之始,不與饋奠,小功之內,其可觀射乎?《雜記》雲:“大功以下,既葬適人,人食之。其黨也食之,非其黨不食。”食猶擇人,於馬射為或非宜。伏見明教,立射會之限,將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藝於北園,行揖讓於中否。時非大閱之秋,景涉妨農之節,國家縞禫甫除,殿下功衰仍襲,釋而為樂,以訓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教,忘哀慼之情,恐非所以昭令德、視子孫者也。案射儀,射者以禮樂為本,忘而從事,不可謂禮;鐘鼓弗設,不可謂樂。舍此二事,何用射為!又七日之戲,令制無之,班勞所施,慮違事體,府庫空虛,宜待新調。乞至九月,備飾盡行,然後奏《狸首》之章,宣矍相之命,聲軒縣,建雲鉦,神人忻暢於斯時也。

澄意納其言,託辭自罷,乃答曰:“今雖非公制,而此州承前已有斯式。且纂文習武,人之常藝。豈可於常藝之間,要須令制乎?《禮》,兄弟內除,明哀已殺;小功,客至主不絕樂。聽樂則可,觀武豈傷?直自事緣須罷,先以令停,方獲此請,深具來意。”

澄轉揚州,啟普惠以羽林監領鎮南大將軍開府主簿。普惠既為澄知,歷佐二籓,甚有聲譽。還朝,仍羽林監。

澄遭太妃憂,臣僚為立碑頌,題碑欲雲“康王元妃之碑”。澄訪於普惠,普惠答曰:“謹尋朝典,但有王妃,而無元字。魯夫人孟子稱元妃者,欲下與繼室聲子相對。今烈懿太妃作配先王,更無聲子、仲子之嫌,竊謂不假元字以別名位。且以氏配姓,愚以為在生之稱,故《春秋》‘夫人姜氏至自齊’;既葬,以諡配姓,故經書‘葬我小君文姜’,又曰‘來歸夫人成風之搖���砸在峙湫鍘9耪吒救舜臃蜈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