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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部分

關,所以在給予法國人若干臨時妥協性的答覆後,就把問題擱置起來了。

然而到了10 月底,管制委員會接到了關於按波茨坦協定籌建五個德國中央行政管理部門的具體提案,克爾茲將軍聲稱,遵照他本國政府的指令,他無法予以接受。這樣就把管制委員會想要建立德國統一經濟管理機構的措施束之高閣了,而沒有這樣一個管理機構則很難把德國作為單一的經濟整體來對待,也很難實施共同的政策。不管怎樣,要使四個佔領國對該辦之事取得一致意見,要協調五個行政部門的行動,都將是困難的。但只要管制委員會還必須對這些部門下達指令,那就還有可能克服達成協議的障礙,制定出一項明確的政策,使之得到一致的貫徹。在奧地利,以及(有一段時間)在柏林,都達到了這個目的。然而在德國,一旦各佔領國負責在各自佔領區內貫徹政策,就不可能貫徹得都一模一樣,而管制委員會指令中的缺陷必然會被武斷地用種種參差不一的方法來加以彌補。四個佔領區標明某個國家駐紮部隊的界線(這是本來的目的)不可避免地要變成很象國家的邊境線了。

但是,盟國管制委員會在未取得一致意見的情況下是無權採取任何行動的。人們很快就能清楚地看出,法國的態度並不只是一種暫時的策略。因此這個問題只好權且留侍以後透過外交途徑來磋商。海因德在12 月份說道:

“我國不想看到四國管制機構的垮臺。”大約與此同時,貝爾納斯說,美國準備不等待法國同意就在德國推行中央集權化措施。過了四個月,四國外長在巴黎舉行會議,以後就再也沒有報到這個問題了。

這是失去了一個大好時機呢,還是僥倖逃脫了一場危機呢?有些批評家一直不能理解負責的政治家們為什麼允許法國參加管制委員會而沒有把委員會要實施的政策事先徵得它的同意,又為什麼當它否決該政策的上個重要部分時遲遲不採取行動。索科洛夫斯基不能相信美國人不在暗中鼓勵法國人,他對克萊將軍說,如果情況不是如此,只要美曰中斷法國人所依靠的物資供應,就能迫125 使法國人就範了。如果立即大膽抓起這個棘手的問題,使中央部門開展工作。德國可能仍會作為一個單一的整體存在,這一點確實是可能做到的。要理解這種局面何以能聽其發展,有必要提醒一下,法伺之所以能在德國立足,是由於雅爾塔的妥協,其代價之一就是不讓它參加波茨坦會議,而盟國領導人的更迭可能也影響了立即領會這種立場的含意。要理解為什麼沒有采取行動,有必要超越德國的範圍來觀察。正是在這個冬天,有關與義大利和其他附庸國締結和約問題,法國和中國參預起草和約的權利問題,對日本的管制安排問題,俄國對波斯的政策以及原子能的國際控制問題等,外長們經常展開劇烈的爭訟。也是這個冬天,聯合國大會第一次大會在倫敦召開。人們仍然希望安理會能證明它有能力解決世界上一些帶根本性的緊張問題,因而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轉向這一方面了。與過去的許多冬天適成對比,注意力已不集中在德國了。下院在1945 年選舉和1946 年3 月18日之間沒有對這問題進行過正式辯論。情況很可能是如此,如果聯合國機構能夠象其締造者所希望的那樣發揮作用,盟國在德國內部的分歧就可能不太費勁地得到解決,反之,如果對很多世界性的問題意見不能一致,那麼在對德政策取得一致方面,即使有任何進展,很快也會反覆的。

有人常說俄國人是決心不執行波茨坦協定的,還說如果法國人沒有否決中央部門,那麼關於俄國人要想在德國的必要進口物資獲得償付之前,就從其現有生產品中提取出口物資(這也是法國人採取的一種做法)的權利問題,也馬上就會陷於僵局的。這個特殊困難是為局勢所固有,因此上述論點很有份量——然而把責任明確地歸之於俄國人,這可能是有好處的。但克萊將軍提供了另一方面的情況,他說:“我聽到波倫先生評論道,法國人用他們早先的否決解救了我們。後來我聽到比德爾·史密斯大使說,當時我們在政治上太幼稚了,不能在這樣一個組織裡對付俄國人。”要避免把俄國人已經在柏林為其佔領區建立的行政機構作為中央部門的核心,確實是很困難的。

雖然這些機構中的人員決非都是共產黨人,但126 俄國人必然會使他們在任何組織中的代理人掌握全德的權力。對這些部門下達命令非常容易引起摩擦。而且幾乎不用多少想象力就可以知道各方必然要競相耍弄陰謀,行施詭計,每個佔領國都企圖按照對自己主張有利的方式,操縱所有佔領區的德國行政機關。

9 月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