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為時已晚的階段,要期望意諾西斯分子會作出什麼響應是不大可能的。
4月26日,塞普勒斯政府的輔政司警告報紙的編輯們說,儘管批評政府的權利,無論那批評是多麼尖銳,將得到維護和受到尊重,但是,對於任何利用報刊來進行活動和宣傳,其性質系企圖引起混亂或顛覆國家機器者,政府決不再不聞不問。某些報紙在報道新聞中表現得“極端不負責任,從狡猾地歪曲真相一直到蓄意造謠,無所不為”,其目的就是要使塞普勒斯政府威信掃地和遭人蔑視。今後哪裡發生這樣利用報紙的事,他就會毫不遲疑地運用自己的權力取締這家報紙或勒令暫時停刊。
溫斯特勳爵後來寫道,當時已經決定,允許在協商會議召開前舉行大主教的選舉。大主教總是敵視政府的,這是一個事先就可下的結論。所以仿效一個英國指揮官曾允許敵人先開火的那種精神,我們居然同意了在我們按計劃行動以前,就把一個強大的對手引進了戰場。代理大主教對們的希臘族支持者再三宣告,保證拒絕被提名為大主教。
4月27日,他辭去他的一切職務,並且宣佈他打算退隱到阿託斯山的一個寺院翼去。有報道說,他講過他本人受到指責,說他不去團結人民,反而把人民分裂了;他講這話時,還神秘地補充了一句:“所有對此感興趣的人都是大人物,他們是獨裁者。大國統治著近東和地中海,它們要將自己的秩序強加於人,而為了民族的利益,我們的民族卻需要這些大國。”儘管如此,次日他還是聽從了前來補足法定主教人數的君士坦丁堡普世基督教大主教代表的勸告,撤銷了自己的辭呈。
他現在得到了左翼政黨,特別是勞動人民進步黨的支援。除某些村莊中所發生的動刀子的毆鬥外,5月4日的初選平靜地過去了;在這次初選中,他的支持者獲得了壓倒的勝利。如此產生的選舉團在6月20日又按照手續把七十五票中的五十八票投給了他。他再度地拒絕接受當選,然而卻又一次在大主教代表的迫切呼籲下讓了步。年邁的基里尼亞主教原是右翼的支柱,他看到諺種情形便大喊大叫起來:“我決不擁立你為大主教,我也不會承認你”,但後來他也被說服,不再反對了。這樣就使教會選舉會議得以宣佈說,佩福斯的萊翁蒂奧斯主教已在全體一致的情況下當選為大主教,基里尼亞主教還擔任了大主教登位典禮的司禮人。儘管他得到左翼的支援,但他還是立即表明自己當選後的身分,拒絕了莫斯科大主教的邀請。莫斯科大主教這一職位,是蘇聯政府為了要同君士坦丁堡普世基督教大主教職位分庭抗禮,於1943年重新建立起來的。莫斯科大主教邀請他或他的代表作為塞普勒斯教會的代表出席即將在莫斯科召開的正教教會全體會議。他說,只有普世基督教大主教才擁有召開這類性質會議的特權。
據可靠方面報道說,塞普勒斯政府對於這次選舉的結果“並未感到過分的不安”,而在7月9日,總督發表分告,邀請各方面對協商會議的人選進行提名,該協商會議的任務是向總督作出有關採取何種憲法形式的建議。以便保證塞普勒斯人民得以參加島上內部事務的管理,而同時對於少數民族的利益出予以應有的注意。受到邀請的有:各市政委員會、律師公會、醫師聯合會、工業主聯合會、商會、農場主聯合會、中學教師聯合會、報界、全塞普勒斯工會、新成立的塞普勒斯工人聯合會、土耳其農場主聯盟、土耳其工會等機構和社團所提名的希臘族和土耳其族人士。大主教立刻發表宣告說,總督的公告是“對塞普勒斯人民懷有敵意的,我們將竭盡一切力量來使它提出的目標無從達到”。跟著釋出了一份反擊的宣言,刊登在所有的希臘文的報紙上,並且在一切正教教堂的講壇上加以宣讀。
在這份宣言中,大主教聲稱英國送給塞普勒斯人“一把用以宰割他們自己的民族權利的刀子,因為這是要求人民簽字畫押,擔保自身永遠受奴役”。他又說,擬議中的那個協商會議的組成,是建築在“反民主和法西斯的原型上的”,是給民主概念的一個致命打擊;人民將團結起來繼續為意諾西斯前進行合法的鬥爭,對總督的公告將充耳不聞。然而這卻已是萊翁蒂奧斯大主教的最後一次政治行動了,因為在長期患糖尿病以後,他又感染斑疹傷寒,在7月26日去世了。
溫斯特勳爵事後寫道:“於是我們決定,在我們溫和地進行我們自己的計劃以前,允許另選一位大主教出來。”10月5日初選時,右翼爭取到四十名代表來支援年邁的基里尼亞主教,而德爾康主教(他做過選舉萊翁提奧斯大主教時普世基督教大主教派來的代表)只得到左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