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站著。馬來亞的征服者山下將軍講話中談到參加這次儀式的是“新加入的馬來亞和蘇門答臘的日本臣民”,渡邊則把他們稱作“你們是新吸收的天皇陛下的臣民一大日本的公民”。這期間,《昭南時報》告訴人們說,他們必須稱呼“我們偉大的將軍”。(山下)和“我們偉大的海軍大將”(山本)。一個署名查爾斯·內爾的人是這家報紙的經常撰稿人,他的文章顯然是官方授意寫的。他反覆說:馬來亞已經成為日本領土了。他在一篇讚揚日本在朝鮮取得的成就的文章中,把朝鮮稱為“日本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我可以冒昧猜測的話,馬來亞的地位也將是如此。”如同在日本佔領的其他土地上一樣,日本人竭力提倡學習日語和使用日語。
一度關閉的學校又開辦了,修訂的課程表中有日語課。為了教授日語,設立了一些專門學校,教師從日本派來:同時,報刊上也登載了一系列的日語教程。日本人告訴人們;使用英語是一種恥辱,“這是剝削和壓迫我們的人的語言”。還告誡說,日語知識是將來在商業或其他職業中取得成功的途徑。然而,如同在緬甸和菲律賓一樣,日本人也允許馬來亞暫時通用英語。確實,他們在1943年1 月14日頒佈的命令中是那麼說的:從當年7 月份起,所有私人通訊必須用日語、馬來語、漢語、印度語和泰語。但他們不得不把期刊雜誌和官方檔案排除在這一命令限制之外。儘管他們對這事不遺餘力地進行宣傳,並讚揚那些日語基礎知識學得相當好的人,但在馬來亞,象在其他地方一樣。日本人推廣日語的努力也遇到了困難。事實上,到了形勢顯然對日本不利,日本在馬來亞的統治看來不會長久的時候,人們在語言問題上欣賞這樣一句含蓄的雙關語:“英國來,日本去。”正如在其他地方一樣,日本人在馬來亞也故意使白人俘虜出醜,以激起亞洲人對白人的憎恨和鄙視。日本人利用各種機會公開凌辱被俘的軍人和平民。實際上,被俘平民的處境比起初監禁在章宜計程車兵的命運更糟糕。日本人控制的報紙嘲笑他們所受的痛苦:“今天,在昭南和任何其他地方,得勝的日本軍隊帶來了新秩序。人們可以看到,歐洲人赤著膊在於以前只叫亞洲人去幹的那種活。他們中有很多人洋相出足,幹起活來拖泥帶水,即使是亞洲婦女千起來也會比他們乾淨利落得多。”英國人在馬來亞的統治被描繪成漆黑一團,並用來同日本人為建設新秩序而作出犧牲的那種大公無私精神相對照。
他們宣稱,英國軍隊萎靡不振,士氣低落,不能吃苦,在戰鬥中無法與日本兵匹敵。
歐亞混血種人也由於追求西方生活方式受到了日本人的譴責。歐亞混血種人被強迫集中起來進行登記,一個日本官員趁此通知他們說,除非他們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否則“我們一定要考慮嚴厲地懲罰你們”。一些報紙告誡他們:從此以後要把自己當作亞洲人,準備去當農場主和店主,不要想擔任辦公室的職務或者受到任何優待。這一類經常的訓斥表明;歐亞混血種人並不喜歡這種新的統治。但是他們人數較少,因此對日本人沒有構成什麼危險。
華人的情況就不同了。新加坡的居民大部分都是華人,在馬來亞的其他地區,華人也佔很大比例。日本人對這些華人的手段是十分殘酷的,因而積極活動的游擊隊員大都來自他們的行列。日本佔領馬來亞的時候,華人社會為互相敵對的國民黨、共產黨以及汪精衛的政治勢力和陰謀所分裂。日本人對大家知道的或被懷疑是支援蔣介石和自由中國的人實行恐怖統治。雖然任意屠殺的事情不久就停止了,但是,憲兵隊繼續逮捕“親重慶的反日抗日的華人”,凡是將來願意同日本人合作的人,可以得到赦免。日本人告訴華人:凡曾以任何方式反抗過日本的人,理應處死刑或服強迫勞役;他們會感謝日本人的寬厚和對建設大東亞共榮圈的熱忱的。
日本人要華人為了對這種“寬厚”表示感謝,並證明他們願意為建立新秩序而合作,向日軍“自動捐獻”。由各華人團體組成一個代表小組,負責對每一個華人可望捐獻的數目作出估計。如果原定收受捐款的期限已到而沒有及時繳納,拖欠者就要受到公開的嚴厲訓斥,並被威脅說:他們得繳納原定金額的兩倍。到1942年6月25日,終於將五千萬元功幣交給了山下將軍。《昭南時報》宣稱,這筆金額同華人的全部財富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華人中僅僅一些個別人的財產就不止此數了,華人曾經捐獻了三億多元功幣支援重慶。該報還譴責華人曾經抵制日貨,並對他們說:對這種行為的“真正贖罪”是無法用錢來表示的。他們應當在建設新秩序中同日本全面合作。後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