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因而長期僵持不決。這期間,全部有關佔領區的協定的正式批准工作就不得不拖延下來。這種形勢似乎使歐洲諮詢委員會的美國和英國委員感到驚慌。俄國人已經深入德境,他們擔心不批准關於佔領區的協定,可能給俄國人一個漠視已經劃定的佔領區界線的藉口,趁英美部隊在攻打齊格非防線時繼續向西推進。鑑於這些憂慮,美國人最後作了讓步,接受了英國人對於進出和控制不來梅和不來梅港的權利的規定。這一行動排除了三國之間正式批准佔領區協定的最後障礙。2月6日,雅爾塔會議開幕後剛剛兩天,佔領區協定便籤訂了。
當聯合參謀長委員會在這樣協調英美的軍事政策時,國務卿斯退丁紐斯和外交大臣艾登同時也在討論政治問題。他們討論了新近使英美對義大利和希臘在政策上產生分歧的那場爭論——討論時這兩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對法國、巴爾幹各國、波蘭、波斯和中國的政策也列入討論的範圍。斯退丁紐斯對頗感懷疑的丘吉爾陳述了他對聯合國組織前途的種種希望。這些討論都是探索性的,並沒有導致任何正式的協議。
2月2日,羅斯福來到了馬耳他,正好和丘吉爾共同批准了聯合參謀長委員會達成的協議。他和丘吉爾於午餐和晚餐時進行了非正式的會談,在會談過程中,羅斯福告訴這位首相,他從雅爾塔回國途中,打算同伊本·沙特、海爾·塞拉西和埃及的法魯克會晤。總統還希望回國途中在阿爾及爾會見戴高樂。但是戴高樂因為沒有被邀請去雅爾塔而感到非常生氣,所以拒絕離開巴黎去和羅斯福會晤。
第二天,2月3日,美國和英國的代表團飛到了克里米亞。因為飛機場離指定接待代表們的故宮約有九十英里,他們直到傍晚才到達,會議於1945年2月4日才開始。
例行公事是非常緊張的。實際上,會議工作是透過四個正式等級的討論進行的。從2月4日到11日每矢下午,政府首腦、外交部長、參謀長,以及各種其他顧問、專家和譯員都出席全體會議。參謀長們每天舉行會談,通常總是在上午;外交部長在午後舉行會談。最後,斯大林、羅斯福和丘吉爾之間在不規定的間歇時間裡進行各種私人的會談。除了這些正式的途徑外,各級還有許多非正式的商談,在各國代表團的內部和相互之間都有。此外,羅斯福、斯大林和丘吉爾輪流設宴,席間頻頻舉杯祝賀,還說了些不拘禮節但往往頗有啟發的妙語。到會議結束時,與會者都筋疲力盡,特別是羅斯福,他的健康狀態當時使他的各個同僚都感到擔心。要說總統的身體狀況和會議的結果有任何關係,那是無法證明的。然而,在丘吉爾和斯大林感到一切事務都已經圓滿地解決以前,羅斯福就已經急於想中止會議,這也是事實。羅斯福的態度加速了會議的最後階段,一些本來可能予以考慮的專案因此從議事日程上取消了。
雅爾塔會議和德黑蘭會議一樣,是以羅斯福和斯大林兩人之間的秘密會談開始的,會談的時候莫洛托夫也在場。在見面寒喧之後,羅斯福的第一句話即使是半開玩笑的,卻多少說明了美國人來開會時對各國軍事力量的均勢抱有的錯誤估計。他告訴斯大林,在由美國來的路上,美國人對俄國人是否會在美國人拿下馬尼拉之前攻佔柏林打了各種各樣的賭。斯大林回答說,賭先拿下馬尼拉的人一定會贏的。在進一步談了點關於對德戰爭的進展問題之後,羅斯福問斯大林,戴高樂去年12月訪問莫斯科時,他和這位法國領袖談得怎樣。斯大林回答說,戴高樂的要求是不現實的。最後,接觸到是否在德國給法國一個佔領區的問題。斯大林反對這個想法,而羅斯福則表示,那也許會是對法國人“出於善意”的一個好主意。談到這裡,會談中止,因為第一次全體會議就要開始了。
斯大林首先發言,他建議象在德黑蘭那樣,羅斯福應擔任會議主席。討論的第一個議題是軍事形勢。俄國總參謀長安東諾夫將軍開始根據實情對俄國最近透過波蘭發動的攻勢的進展情況作了詳細的報告。馬歇爾將軍接著敘述了“突出部”戰役和英美準備恢復攻勢的計劃。最後由海軍上將坎寧安發言,談到預料中的德國潛艇戰的再次展開。在這些發言的過程中,斯大林、丘吉爾和羅斯福隨意插話和提問。這次會議結束時,三方一致同意,三國的參謀長們應於次日上午舉行會談,從細節上協調三國未來的計劃。
接著開始的軍事會談是誠懇的,並且總的說來,也是不很重要的。俄國和英美彼此說明了各自準備好的未來的作戰計劃。三國參謀長們的兩次會談已足夠先對歐洲戰爭、後對日本戰爭進行相當詳盡的探討了。在第三次會議上,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