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使世界各國都承擔起維護和平和實現民主的理想的義務。我們現在必須回過頭來看一下這次會議的成就。
雅爾塔會議上關於安理會投票程式的協議,為這個由於戰爭而產生的聯合國的第一次正式會議掃清了道路。美國代表四個發起國於3月5日向有關國家發出邀請,請它們參加一次聯合國家國際組織會議。四十六個在1945年3月1日以前宣戰的國家的政府取得出席會議的資格。但是由於波蘭臨時政府改組問題的爭執尚未解決,這意味著第四十七個國家波蘭不得參加。這四十六個國家的政府應邀“為一個維持國際和平與安全的全面的國際組織準備一份憲章”,這個憲章應以敦巴頓橡樹園會議的建議為基礎,並以雅爾塔會議商定的投票方案為補充。所有這些政府都接受了邀請,代表們如期於1945年4月25日雲集舊金山,出席了會議的開幕典禮。
會議為一個龐大的宣傳機構所包圍,各國派來的新聞記者不下二千六百三十六人。美國政府在會議前、會議期間和會議後組織了一場巨大的宣傳運動,旨在使美國人相信,並在較低程度上使全世界的公眾相信一個新的國際組織的重要性及其價值。此外,有一大群特殊的請願者聚集在舊金山,設法把他們的特殊問題提交會議——其中之一是一個伊羅科伊斯印第安人的代表團,為了伊羅科伊斯部族同美國政府之間簽訂的條約沒有得到遵守而提出抗議。
會議本身的規模很大。總共有二百八十二名代表出席,代表著他們各自的政府,還有協助工作的工作人員和一個秘書處,共計在二千五百人以上。每天有堆積如山的紙張散發出去供會議記錄之用。正象一個如此盛大又如此匆促地組織起來的事業所不可避免的那樣,所有各級幾乎都是一片混亂。
舊金山會議使大國第一次和大批小盟國同時見面。支配著會議的主要裂痕之一,出現在那些起草過敦巴頓橡樹園會議建議的政府和那些現在第一次有機會插手為戰後世界制訂憲章的政府之間。英國、美國、俄國和中國面對著其他政府的批評和要求修改的建議,自然傾向於為他們親手製作的產品辯護。但是大國本身並沒有緊密地團結起來。這次會議組織得十分匆促,四大國之間未能在諸如託管或區域性組織和建議中的世界組織之間的關係等問題上取得一致的意見。
再則,大國之間彼此的威望也有重大差別。中國是出於禮貌關係而佔有它的地位的,在會議上比較無足輕重。法國的地位特別脆弱。法國的國家威力在戰爭期間黯然失色,這和人們要法國在未來承擔的任務是不相稱的。再則,法國政府曾拒絕做會議的發起國,理由是法國沒有參加制定敦巴頓橡樹園會議建議的預備性協商。5月4日,發起國決定讓法國參加它們的私下會談,在這些會談中,會議面臨的大多數重要問題都在幕後討論解決。這樣才使法國的這些不正常的表現有所減少。這個辦法安撫了法國的自尊心,但並沒有完全消除法國人在這次會議上流露的那種受了損傷的尊嚴。
大國之間一個更重要的差別是:英國和美國容易受到出席會議的小國的壓力,而俄國卻不是這樣。英國自治領和拉丁美洲國家在英美這兩個大國的勢力範圍內處於一種特殊的地位;它們的那些往往是強烈地提出來的願望,是必須加以考慮的。俄國人沒有受到這樣的壓力,他們一般說來總是嚴格地堅持自己對敦巴頓橡樹園建議的解釋。
在小國當中,有兩個多少是界限分明的區域性集團:拉丁美洲國家和阿拉伯國家。此外,還有一種與某些問題有關的“中間國家”集團。澳大利亞、加拿大、巴西這樣的國家,曾對戰爭也貢獻過大量人力和物力,它們感到自己在新的國際組織中的發言權應該和它們新的國家實力相稱。它們並不總是認為敦巴頓橡樹園會議建議給了它們應得的權益。
另一條裂痕是由於對這一未來的組織的基本性質看法不同而產生的,這對會議關係重大,有時還把各國的代表團分成不同的部分。有些人認為正義、道德和國際法的抽象原則應該支配這個組織的工作和結構。另一些人傾向於把它看作是一種手段,藉以在對抗的國家間起調節作用,以及運用壓倒優勢的力量來對付擾亂和平的小國。少數代表,如果有的話,完全贊成一種立場而排斥另一種;每個人都認識到實力和正義必須適當地結合起來。但各人強調的重點卻大不相同。俄國人儘管不常發言,卻在行動上表現出來,他們似乎從另一極端要求有一個會把小國管得安分守己的大國同盟。澳大利亞的首席代表赫伯特·V·伊瓦特成了維護國與國之間應以正義與平等放在首位的觀點的最突出的戰士,他認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