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應親自前往近東查明情況。13日,阿爾及爾宣佈,關於埃勒的行動,民族解放委員會毫不知情,但在下一天,埃勒於貝魯特的一次記者招待會上指出,委員會曾經對此作出決定:他事前曾警告過戴高樂,黎巴嫩人民可能會製造糾紛,但將軍指令他幹下去。在此期間,英國在阿爾及爾的代理常駐國務大臣曾發出一份照會,賈德魯摘要如下:
英國政府不能聽任近東局勢惡化,也不能容忍戰爭期間在那一地區發生嚴重騷動。為此,他們正在考慮最後由英國軍隊進行干預,以便恢復秩序的必要性。在那種情況下,除非民族解放委員會宣佈它本身準備會同近東國家制訂一項戰爭期間的暫行解決辦法,英國政府將召開一次有法國、敘利亞、黎巴嫩和美國等國代表參加的會議,以便作出一項臨時性的協定,而於戰後在法國和近東國家之間加以調整,使之成為正式的協定。這一協定必須包括恢復議會制政府的問題。英國政府還要求立即召回埃勒並恢復黎巴嫩政府成員的自由。英國政府同意暫時停止議會的活動,條件是應迅速結束這種情況。英國政府堅決認為局勢嚴重,並暗示法英未來的關係將取決於這種局勢的解決。
11月15日上午,已於前一天下午從阿爾及爾到達開羅的賈德魯,訪問了英國常駐國務大臣凱西。後者是在13日乘飛機專程來貝魯特進行磋商的。凱西告訴他,英國政府對待這一局勢的態度是十分認真的,賈德魯方面的任何延誤都可能促使英國採取行動。賈德魯答稱,他決不容許外國干預或插手純屬法國和黎巴嫩之間的分歧。他將根據法國的權利與義務,根據法國使獨立成為現實的願望以及它作為同盟國應負的責任來求得解決的辦法。他要凱西回想法國對斯皮爾斯在挑選黎巴嫩總統時的種種活動和“插手”行為的看法,並說斯皮爾斯“是黎巴嫩事件的主謀;黎巴嫩的輿論對此深信不疑。解決這些困難的有效方法就是埃勒和斯皮爾斯同時離境。”當晚,凱西同他舉行了第二次會談,強調指出法國民族委員會同英美的關係正處於關鍵時刻。賈德魯答稱,儘管他非常珍視這些國家的信任,但他把法國的責任和權利看得更為可貴。他重申併發揮了只要斯皮爾斯還留在近東,法英之間的關係就無法澄清的論點。他接著還說,只有在斯皮爾斯和埃勒都被召回之後,才能考慮恢復黎巴嫩的憲法問題。
賈德魯在這樣硬著頭皮維持自由法國以平等地位進行折衝的門面之後,於16日上午飛住貝魯特。他看到埃勒的屬下和整個法國社會“除了少數幾個頭腦冷靜的以外”,之所以支援總代表的行動,是出於痛惜法國大權勞落和反英情緒:“作為斯皮爾斯肆無忌憚活動的直接或間接見證人,他們深知他是這次危機的主謀”。總罷工使城市陷於癱瘓,商店都關門閉戶,街道上只見軍警。埃米爾·埃德沒有能組成一個高階文職人員的內閣,因為公眾輿論(以馬龍派大主教為首)堅決支援兩位曾險遭逮捕而逃往山中的部長。這兩位部長在山中已自稱為合法政府,並且擁有約一千名德魯茲戰士,正準備向法國人挑戰。在敘利亞,議院於11月16日對黎巴嫩危機進行了熱烈辯論,敘利亞政府採取行動已不過是時間問題,示威群眾早就促使他們行動了。總之,賈德魯斷定,自由法國正處於叛亂的前夕,它會引起英軍的干涉。果然不出所料,斯皮爾斯於17日通知他,英國政府規定恢復黎巴嫩政府的時限業已到期。賈德魯拒不知曉時限問題,並堅持有全權完成任務的自由。他拒不同意斯皮爾斯訪問被關禁的總統和部長們;斯皮爾斯對法國的合法地位提出質問時,賈德魯以英國於1942年2月壓制埃及國王,1942年以同日本人通情報為由拘留緬甸總理(吳蘇)和在英國本土實施防禦法第十八條乙款等等的情況來與之“對抗”。事實上,英國這些防範助敵行為的措施,無一可與法國的鎮壓黎巴嫩政府相提並論,儘管埃勒在其11月11日的佈告中竭力把里亞德·索勒赫描寫成為德國的特務。
11月18日,賈德魯以其結論通知了法國民族委員會,說埃德顯然不得人心,並說釋放被監禁的部長並恢復他們的原職,至少是釋放貝沙拉·扈利和恢復他的原職,對緩和普遍不滿的情緒是必要的。這種不滿情緒如任其繼續下去,在黎巴嫩和敘利亞都會造成嚴重混亂,敘利亞政府業已受到大馬士革民族主義者的強大壓力。因此,他建議:恢復貝沙拉·扈利的職權和成立一個新內閣;釋放前政府成員,但把他們軟禁起來;恢復議院的地位,但在幾周內不得開會;至於那些引起政治危機的憲法修正條款,則由法國下令宣告無效。那天晚些時候,賈德魯向貝沙拉·扈利提出了恢復其職位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