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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6月3日,宣佈讓·埃勒接替賈德魯擔任駐近東各國的總代表,賈德魯已調至阿爾及爾擔任穆斯林事務專員。讓·埃勒過去曾任法國駐土耳其大使,直至1942年他脫離維希政權為止。我們所看到的埃勒及其隨員的形象是並不令人喜歡的。帶有預言性的諷刺意味的是,阿爾及爾所宣佈的他的官職,不得不予以更正,因為宣佈時錯誤地稱他為總督,而這個官銜早在宣佈敘利亞和黎巴嫩獨立時就已廢除了。他對敘利亞和黎巴嫩人民所作的就職演說進一步說明了法國在宣佈這兩國獨立時是何等的缺乏誠意,因為他宣佈他打算幫助他們在“法敘友誼和法黎親善的體制之中”實現獨立;法國再度變得強大團結了;敘利亞和黎巴嫩在黑暗的日子裡始終對法國抱有信心,並知道暫時的失敗並不會妨礙法國重新恢復它在近東各國的歷史地位。

與此同時,敘利亞民族集團黨的領袖舒克里·庫阿特利一直在忙於加強民族主義陣線,特別是在阿勒頗。那裡在1936…1939年民族集團黨掌權期間,由於民族主義分子的主要家族賈比裡族袒護親屬,以致形成了對立的派別。5月底,庫阿特利收到伊本·沙特的一封親筆信。庫阿特利一家已有幾代充當伊本·沙特祖輩在大馬士革的代理人;一個月之後,伊拉克議長訪問了他。對民族集團黨來說,並無什麼有實力的反對派,只有已故的沙班達爾博士的幾個同僚以及謝赫·塔傑丁(已於1月17日去世)的支持者;7月間,分兩個階段舉行選舉的結果是,民族集團黨獲得了顯著的勝利。8月17日,議院以一百二十二票對二票選舉庫阿特利為共和國總統,一個有廣泛代表的民族主義內閣就此組成。法國人只得聽任民族主義分子在敘利亞取得勝利,可是在半基督教的黎巴嫩,法國人希望能得到一個有實力的親法派的多數票。可是,事情處理得很拙劣。6月17日,國家元首基督教徒阿尤布·塔位元博士頒佈(可能總代表不無知情)一項法令,授予已經取得黎巴嫩國籍的移民以公民權,結果給基督教徒在議院裡保留了三十二個席位,穆斯林和德魯茲派卻只有二十二個席位;而在1937年,議院席位的比例只有二十二對二十。穆斯林威脅要抵制選舉,並得到了鄰國教友的支援;在埃及,納哈斯採取了對他們有利的措施。賈德魯當時正在重訪近東國家,在他的勸告下,埃勒於7月21日罷免了塔位元,並請斯皮爾斯幫助他同穆斯林和解,斯皮爾斯是在訪問倫敦之後於25日回到近東的。斯皮爾斯終於使穆斯林同意一項新法令,即給基督教徒三十個席位,給穆斯林與德魯茲派二十五個席位,而且在埃勒的請求下,斯皮爾斯發表了廣播演說,呼籲各教各族集團之間和睦相處,並提醒人民注意:賈德魯和埃勒都曾說過選舉是自由的,不受約束的。

賈德魯說,他在訪問期間,還發覺總代表對黨的領袖貝沙拉·扈利毫無好感,卻傾向於他的對手埃米爾·埃德。賈德魯屬意前者,因為他“不是那麼明顯地屈從於法國”,賈德魯想使埃勒瞭解到這一點,但未成功。選舉的做法雖然經不起用嚴肅認真的議會民主的標準來加以檢驗,但毫無疑問,它是近東有史以來最公正和最自由的一次選舉,斯皮爾斯不斷地竭盡全力要使人們瞭解到這是英國政府的意願。親法派在貝魯特和黎巴嫩山區取得了一些勝利,他們在這兩地勢力最強,組織得最好,可是在別處卻一敗塗地。賈德魯一再重複當時法國的說法,即最多隻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選民投了票,雖然根據黎巴嫩的官方數字,只有貝魯特市的比率才這樣低(親法的一批人在那裡獲勝),在全國範圍內,參加投票的選民佔百分之五十三點六。根據黎巴嫩人的請求,並在埃勒的同意下,斯皮爾斯此時設法開啟扈利與埃德兩派之間爭奪總統職位的僵局。他曾宣稱,只是為了勸告埃勒不要以總代表的名義給埃德以支援,他才提名馬龍派的傑米勒·夏蒙為候選人,而根據賈德魯的描述,此人是“臭名昭著地被英國人拉過去的角色……是英國的走狗”。這個目的達到後,議會於9月21日以四十四票選舉了扈利為總統。那天出席的代表有四十七人,八個支援埃德的人沒有出席,以示抗議。總理的職位由里亞德·索勒赫擔任,他是一個穆斯林,他的反對委任統治和主張泛阿拉伯的立場是眾所周知的。他很快就同敘利亞政府就一個綱領達成協議,這個綱領要求法國人交還他們仍在繼續管理的那些政府部門,尤其是敘利亞和黎巴嫩有共同利害關係的那些部門,並建議從兩國的憲法中取消強加於它們而有利於委任統治的一切限制。埃及、伊拉克以及沙烏地阿拉伯終於承認了黎巴嫩的獨立。10月7日,索勒赫要求大家對他的綱領投信任票時宣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