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島被新赫布里底群島的法國總督索托幾乎是單槍匹馬地爭取過來了。除了聖皮埃爾島和密克隆島是1941年12月在特殊情況下爭取過來的以外,新喀里多尼亞島是參加自由法國的最後一處殖民地。為了完成爭取法屬赤道非洲的工作,自由法國軍隊在勒讓蒂約姆的率領下於1940年11月從喀麥隆攻入了加彭。11月5日,他們取得了利伯維爾,11月12日又取得了讓蒂爾港,兩處都沒有發生重大的戰鬥。
爭取到法屬赤道非洲和喀麥隆對盟國的戰爭努力是一項很有價值的貢獻。這兩處地方不僅擁有極為重要的經濟資源,盛產木材、植物油、棉花、咖啡、可可和其他殖民地產品,而且還提供了一條透過盟國領土直接橫越非洲由空中和陸路經由蘇丹同開羅和中東交通的途徑。它們的依附自由法國運動可以使盟國一方面對奈及利亞的安全,另一方面對比屬剛果的安全都大為放心,比屬剛果當時已經決定不顧比利時本土的潰敗,仍繼續進行戰鬥。戴高樂最初知道法蘭西帝國有一部分已露出可能即將加入他的事業的跡象,是在他剛要率領部隊前往達喀爾,或者是在他航行在公海上的時候。這必然給了他很大的鼓舞。在他於9月23…25日進攻達喀爾被擊退並且遭到了損失以後,他正需要這樣的鼓舞。
在遠征達喀爾失敗以後,參與這一戰役的部隊都撤退到弗里敦。戴高樂沒有立即返回英國,而是利用這個機會巡視了法蘭西非洲帝國中投到他的事業這邊來的那些省。他在非洲逗留了兩個月左右。的確,據信他當時曾考慮要把他的總部永遠搬到布拉柴維爾去,只在倫敦留下一個權力有限的聯絡使團。英國方面出於政治和行政理由不贊成這個意見。由於達喀爾事件,戴高樂的威望預料可能會蒙受一些損失,然而,儘管如此,他在非洲巡視期間,卻仍然受到極為尊敬和熱情的歡迎。
1940年10月27日,戴高樂在布拉柴維爾宣佈成立一個“法蘭西帝國防務委員會”,由他本人、賈德魯將軍、米塞利埃海軍中將、德拉米納將軍、費利克斯·埃布埃總督、勒內·卡森總督、醫療大隊的西塞將軍以及從1941年1月起參加在內的達讓利厄神父組成。其中賈德魯將軍在法國淪陷時是法屬印度支那總督,可是,因為他不贊成停戰協定,維希政府便撤換了他,他和他的妻子在英國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乘船到英國去。他到達倫敦時,戴高樂已經出發遠征達喀爾去了。自由法國運動內部當時有一種為難的感覺,因為他在法國陸軍中官階很高,遠在戴高樂之上,而且他以前對戴高樂也一無所知,在從印度支那赴英國所必經的長途海程中所能聽到的也極為有限。但是,當賈德魯在查德省第一次會見戴高樂時,這種疑慮頓時便消失了,因為他當時從態度和行動上都表示,他已把戴高樂看作是這項事業中自己的上級。
卡森教授在停戰協定簽訂後不久便參加到戴高樂這邊來。他是法國退伍軍人聯合會的主席,又是個法學博士,他曾作為一個專家參加日內瓦國際勞工局的工作,1940年6月,從法國逃出來參加了自由法國。西塞將軍當時是法屬赤道非洲醫療大隊的長官。達讓利厄神父早年是一個法國海軍軍官,曾建立過出色的功勳,後來在1920年成為加爾默羅會的一個白衣修士,1939年當選為大主教。戰爭爆發後,他在上級主教的同意下,應召返回海軍,後來在瑟堡被俘,但是,他逃出來後就去英國。他最初以隨軍神父身分參加戴高樂的部隊,後來又重返海軍,並在達喀爾負了傷。
戴高樂在下令成立該委員會的同時,還發表了一項宣言,其中並沒有放過維希政府,也不曾放過它的元首貝當,不過對後者只是含蓄地提到。宣言開始時聲稱,千百萬法國人目前正期待著一些不曾患過“不可饒恕的恐懼症”的“名副其實的領導人”,那種恐懼症已使他們目前的所謂政府同德國締結了停戰協定。宣言斷言,“真正的法國政府已不再存在了”:
在維希成立的妄自僭稱為政府的機構是違反憲法的,並受侵略者控制的。在受人奴役的情況下,這一機構只不過是,事實上也正是法國的敵人用來損害法國的榮譽和利益的一個工具,因此,必須有一個新政權來承擔指揮法國繼續戰鬥的任務。
成立帝國防務委員會那項法令的文字是用法國政府法令的慣常措辭寫就的,比較無懈可擊。它宣佈:“從敵人控制下獲得自由的帝國各地”將“根據1940年6月23日以前”(即同德國的停戰協定簽訂以前)“制訂的法國法律”加以治理,“直至有可能成立一個不受敵人支配並具有正常性質的法國政府和法國人民的代議機構時為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