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王國 195 3;700 38 0。28 0。40 (0。07)
義大利 143 4 0。4 0。85 0。34 (0。33)
法國 76 207 77 1。62 0。65 0。63
表I以與人口相比較的方式展示了強國本土有可能得到的某些基本的工農業資源。該表(第8欄到第12欄)說明了1939年義大利和日本在可開採的天然資源方面與蘇聯和美國相比所處的相對軟弱地位。此外,在近三十年中,日本和義大利迅猛增加的人口(第2欄)對這些資源的壓力大大增加了。這種壓力對於人的生活水平必然會產生災難性後果,除非能夠透過無求於這些特定種類的基本資源的工業化,透過大規模向外移民,或透過獲得外國領土上的資源來解除這些壓力。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期以後,上述的第二條出路多半已被堵死,日本和義大利這兩個鼓勵在向它們開放的範圍內發展工業的國家,都同德國一唱一和,成了領土擴張的最直言不諱的鼓吹者。
在這三十年中,美國人口的平均年增長率僅次於日本,那是有好幾個原因的。在所考查的七個國家中,每一個國家的人口平均增長率不僅反映了自然生育率和移民入境增添的人口,而且反映了對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喪亡以及戰後時期的饑饉造成的損失的補償情況。同蘇聯、德國和法國因戰爭和饑饉而遭受的生命損失相比,美國在這方面是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的,至少是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期以前,美國由於大量接納移民入境而保持了高出生率。但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移民入境停止,出生減少,結果是,這三十年的平均年增長率趨於下降。另一方面,蘇聯的平均年增長率則趨於上升,這是因為自然生育率一年高於一年,開始超過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及戰後年代的饑饉造成的災難性損失。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美國和蘇聯之間在人口增長比率方面出現的這種相反趨勢,也反映在它們各自人口組成的相對變化上(表I,第3欄)。
1939年,美國和德國、法國以及聯合王國一樣,年輕人在總人口中佔的比例小,而蘇聯同日本和義大利一樣,則擁有年青的、精力旺盛的人民。馬爾薩斯的幽靈,即關於人口的不斷增長——象在日本和義大利那樣——是對有限的潛在資源的壓力的論斷,對於蘇聯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的確,蘇聯儘管人口增長迅速,它的巨大的國內資源的開發(除其他困難外)還是因人力短缺而受到阻礙。
在法國,那個馬爾薩斯幽靈是被緊緊鎖住的。法國是三十年來人口幾乎不變的唯一強國。它一直沒有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所遭受的巨大流血犧牲中恢復過來。但是,法國雖然沒有人口急劇增加的威脅——同法國的潛在資源相比,法國本來會比美國和蘇聯更早感到這種威脅,儘管比義大利和日本會遲一些感到——但它卻面臨在某些經濟政策條件下,由於人口不變而將會出現的其他危險。人口不變的一個結果是,法國總人口中老年人所佔的比例比當時的其他強國都大(表I,第4欄),而在所有的強國中,法國總人口最少(第1欄),潛在的勞動人口最少(第5欄),尤其是軍事人力最少(第6欄)。
如果我們暫且不論後面將會談到的其他因素,那末,實際情況大體上說來就是,這七個國家天然資源的不均確實給它們的工業化設定了不同的限度。由於最近幾十年中人口增長的差異,1939年已經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在戰後的異常情況下,遠東的日本本土、歐洲的義大利以及在小得多的程度上還有德國,它們的原料資源從長遠觀點看將支撐不住象美國或蘇聯那樣的累進的發展。但是,日本、義大利和德國的統治者蓄意增加的人口壓力本是一筆負債,然而卻以精力旺盛而又年輕的人口形式成了一筆資產,因為年輕的人口中儲存著服兵役的適齡男子,這對於執行野心勃勃的領土侵略政策可能會證明是非常有用的。
1939年的世界經濟結構以及不同大陸各國之間的關係,主要是透過世界貿易的發展形成的。正是對外貿易的作用支援了發韌於西歐及美洲東部那些國家的工業化程序,由於私人企業的首創精神,資本主義製造業中心的興起逐步改變了瀕臨北大西洋的那些國家的經濟結構。農業作為就業的一個領域相對衰落,而在農業活動收縮的同時,對遙遠地區的農產品及工業原料的需求增加了。西歐和美洲東部的製造業中心愈是工業化,它們在自己國土內的農業和礦業資源就愈來愈少,對更遙遠地區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