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盟國進攻德國因而引起一場全面故爭,或者曾試圖進行談判,但由於德國以外的其他方面的不妥協,致使談判破裂。但是,如果德國進攻波蘭,隨後法英兩國對德國進行反擊,則義大利將保守中立。然而實際結果是,這些檔案都沒有向德國提出過。8月21日企圖同裡賓特洛甫進行接觸的嘗試到下午4時還未獲得成功,當時他推託等稍後再給予答覆。到下午10時,他打來電話說,他即將去莫斯科簽署一項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墨索里尼和齊亞諾隨即撤回了他們要求會晤的建議。義大利在8月最後十天中扮演的角色將在本書另一部分論述。
十六年來法西斯政府在地方行政和學校教育方面一貫嚴厲地使用其權力,以強迫波爾薩諾和特蘭託兩省的二十五萬講德語的居民義大利化。一方面,政府曾作出很少一些讓步:例如,一百六十三名蒂羅爾人1935年9月從拘留中和警察監視下獲得釋放,1934…1935年在學校課時外作了教授兒童德語的安排。在另一方面,根據1939年與教皇達成的宗教事務協議,國家所享有的新權力使得教士們在宗教事務方面保護他們的教徒的語言權利更加困難了;而1930年被任命為布里岑主教的傑伊斯萊爾主教大人,比起他的前任拉弗爾主教大人和教廷臨時特派員穆特斯克內爾大人來,似乎也就更加不準備去嘗試這樣做了。
同時,義大利人在這一地區的經濟利害關係也更加密切了。他們把當地的水力發電能量從1919年的三萬六千九百千瓦增加到1942年的四十八萬三千三百七十千瓦,生產出十七億五千萬千瓦小時的電力,為全義大利發電量的十分之一。為戰爭打斷了的進一步發展的計劃還打算再增產五億千瓦小時。許多電力輸送到了義大利的其他地區,但將近半數是用於本省自己的新興工業。蒙特卡蒂尼聯合企業在梅臘諾附近的西尼戈生產氮和其他化學品;根據1934年9月28日的一項行政命令,還在波爾薩諾工業區建立了一座大型鋁廠。波爾薩諾的各家工廠也製造汽車、飛機零件和特種鋼。這些計劃以及範圍廣泛的軍用和民用市政工程侵佔了蒂羅爾的農田和葡萄園,並把數以千計的義大利人引進了這個地區,因此,1939年波爾薩諾居民中的義大利人已較蒂羅爾人為多。對地主更為嚴重的威脅來自1936年為使義大利人得到土地而成立的“三威尼西亞地區國家農業復興公司”,和1937年為了加強國家徵用土地的權力而頒佈的一項行政命令。
南蒂羅爾人在取得外界支援方面仍然處境很困難。特別是在1934年以後,要奧地利給予幫助是沒有什麼希望的,因為日益依靠義大利的奧地利政府既沒有這種力量,更同它的政策不相符合。至於德國的援助,希特勒早就講明,不允許以僅僅二十五萬德意志人的重新歸復來危害他認為對解救整個德意志民族關係重大的與義大利的同盟。希特勒上臺後,他容許反對南蒂羅爾的不公正狀況的宣傳繼續下去,雖然他本人並沒有公開支援這樣做;他也沒有放棄把國家社會主義輸出到勃倫納山口之外的活動。這在蒂羅爾人中間得到相當的成功,他們覺得自己是德國人而不是奧地利人,而且在很久以前他們也同樣地曾被泛德意志主義所吸引。但是,即使希特勒的信徒為數很多,他們的信仰卻遭受過痛苦的考驗。無論義大利同德國的國家關係怎樣,他們總是受害者。1934…1935年的緊張局勢帶來了一陣義大利化的新浪潮。軸心的成立也沒有能阻止義大利政府推行它的徵地移民政策;而在另一方面,德國國內的同情南蒂羅爾人的宣傳現在遭到了禁止。甚至維也納和慕尼黑的阿爾卑斯山區博物館裡的目錄,現在也都清除了領土收復主義的痕跡。
1938年兼併奧地利之後,現在要輪到蒂羅爾的希望增加了,即使是它意味著還要等待二十年。兩個月後,當希特勒在前往羅馬的途中,他受到了“象舉行一次公民投票”那樣的熱烈歡迎,但是在他的歸途中卻沒有了。1938年5月7日在羅馬舉行的國宴上他曾宣佈,他和墨索里尼兩人都希望能“承認那條上帝和歷史已經為我們兩個民族清楚地劃定的天然邊界。……因此,必須尊重那條阿爾卑斯山脈的邊界……使之永遠不受侵犯,這是我的不可改變的志願,是我要贈給德意志人的遺物。”1938年9月26日他在柏林體育館的演說裡又回到了這個題目,當時他仍堅持必須首先考慮整個民族的利益,“不管個別人的遭遇可能是多麼的悲慘”。
然而在1939年1月30日的演說中希特勒卻故意不提南蒂羅爾問題,他所持的理由是,正如裡賓特洛甫1月10日對阿託利科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