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他原來是會同意召開這次會議的。但是,德國人在波蘭的兩天戰鬥中已經流了血,他不能讓它“在外交陰謀中白白地流掉”。儘管如此,他相信,如果英國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心要打的話,解決的路子還是可以找到的。他警告墨索里尼說,同西方國家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雖然義大利現在可以置身事外,它總有一天會發現自己是同它們勢不兩立的。希特勒寫道,“我還相信,即使我們現在走的並不是一條路,命運終將把我們聯結在一起。”
第五章 中立國的立場
歐洲各小國在同大國關係中的實際地位,和它們在戰爭爆發前這一階段中有關中立的政策,都已在本書前幾卷中述及。特別是那些與德國接壤、因此處境最為危險的國家,直到大戰爆發前夕一直是把它們的中立當作最後的希望而緊緊抱住不放。德國的一再保證將尊重它們的地位,似乎也按照其表面價值而被接受了。納粹暗示說,如發生戰爭,第三者可能會侵佔它們的領土,所以極力迫使它們為了本身的利益,重申它們的絕對中立地位。這樣,希特勒(他完全知道西方國家不受到挑釁是不會侵犯中立國領土的)就使弱小鄰國的邊界地區變得對德國安全無害了,隨著他的侵略計劃的逐步展開,再來對這些小國逐個地加以解決。
確實,有些小國也向英法兩國尋求同樣的保證,或者是(如比利時)根據現有的承諾,或者是(其他國家)因為這些大國一向有尊重它們的中立的傳統。然而,主要是由於怕得罪德國,彼此從來沒有進行磋商過,也沒有做過協調各國軍事計劃或軍事力量的嘗試。中立和獨立仍然是它們有用意地提出來的口號。那些所謂“奧斯陸國家”——斯堪的那維亞國家和低地國家——確實曾聯合在一起向將要成為交戰國的雙方呼籲過要避免戰爭,但是它們的合作也只是到此為止了。每個國家選擇各自的道路,結果是它們七個國家中有五國在八個月或不到八個月的時間內遭受了德國的侵略和佔領,而芬蘭則在這年年底同俄國打了起來。即使如此,它們仍然深信自己的態度是正確的。試舉一個例子,荷蘭外交大臣範·克勒芬斯,在1940年9月(他的國家被入侵和佔領以後)寫文章堅持說,對一個處於荷蘭這樣戰略地位的國家來說,中立以外的任何政策“都只是自殺而已”。
大多數中立國家聽到德蘇條約的訊息後,都感到迷惑和驚慌不安,布魯塞爾更是公開地冷嘲熱諷。比利時人把這條約當作是一項投機取巧的外交手腕,認為締約雙方對條約的持久價值都不抱絲毫幻想。儘管如此,比利時政府顯然並沒有用同樣的現實主義態度來對待自己同德國的關係,因為在8月25日,比利時首相皮埃洛就曾向德國代辦保證說,比利時政府的“繼續奉行一項獨立的政策和置身於任何衝突之外的決心並沒有改變”。他說,獨立的政策“乃是國王的政策,國王毫不動搖地堅持這項政策”。當這位代辦提到有謠言說,法國打算在戰爭爆發時遣派軍隊透過比利時的領土,皮埃洛又進一步保證:比利時政府決心“動用其全部戰鬥力量來對付任何侵犯者”。
第二天,8月26日,按照裡賓特洛甫的指示,德國大使要求國王利奧波德予以接見。接見時首相也在座,大使聲稱:如一旦發生戰爭,德國準備無條件地遵守1937年10月德國同比利時換文所規定的條款,即德國政府保證比利時領土的不受侵犯和完整。當然,其先決條件是比利時“在任何衝突中”對德國應保持中立,並不得容忍第三國對其中立有任何的侵犯。如果比利時竟然容忍這種侵犯時,則德國自然也將被迫出來保護其自身的利益。德國大使在彙報他的這次談話時說,國王利奧波德“對德國的步驟深表滿意”,他充分了解這項宣告的含義,並且宣稱他決心“在任何情況下,對任何一方,都要執行這項獨立的政策”。8月26日,在布魯塞爾發表了一項經雙方同意的新聞公報;同一天,比利時外交部給德國大使館的一份照會中也重申了政府嚴守中立的決心。28日中午,比利時政府下了區域性動員令,三小時後開始沿法國邊界一帶採取了防禦性措施。德國大使指出,這表明比利時人是真心想要保持中立的。
英國駐布魯塞爾大使羅伯特·克萊夫爵士26日收到了皮埃洛的一封信,告訴他上述的那次談話和德國宣言的含義。送來這信件的官員說,首相急於想知道,由於德國的這一行動,英國人是不是也應重申一下他們的保證。比利時駐倫敦大使隨後在26日傍晚也去英國外交部提出同樣的詢問。第二天,27日,英國政府作出了答覆,它向比利時政府重申了1937年4月24日的宣告中所作的保證,即英國政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