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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到的指示是,保持一種“純粹是接受的態度”。雖然毛奇急於要回到他的大使館去,他還是被留在柏林多過了幾天;而維利希這時得到的魏茨澤克的指示則是:“要求你不要在你那裡的首都作任何關於德國和波蘭的宣告的談話。”

除了一個短暫時刻的緩和外,但澤當地的局勢繼續在惡化,這一暫時的緩和則是伯克哈特在8月11日臨去貝希特斯加登之前,正當茨霍達茨基往訪格蘭澤爾時取得的。儘管如此,在8月16日茨霍達茨基和格蘭澤爾的一次會談中(會談似乎進行得很友好),大家都希望人造黃油和鮮魚的出口很快就可恢復。兩天之後,他們又會晤了一次,這時茨霍達茨基提出一項妥協的解決方案並告訴格蘭澤爾說,“波蘭決不會做可能引起戰爭的事”。成立了一個但澤…波蘭混合委員會,以討論同波蘭海關檢查員地位有關的問題。委員會起先每天開會,並且“氣氛謙和有禮”;但是,正如伯克哈特所說的,“不久又發生了新的邊境事件,使得所有這些嘗試都成為泡影”。以後委員會開會時的“氣氛也就不再象起初時那樣謙和有禮”。伯克哈特又說,不久“一切合作都證明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雙方都採用好鬥的語調”。不過,也應該公平地提到,當在此對雙方公平地進行指責時,有證據表明——遠不是顯示出一種不妥協的精神——波蘭的談判者確實因願意作出讓步而使得但澤參議院非常困窘。例如,1948年在紐倫堡審訊魏茨澤克時揭露,不久前被任命為裡賓特洛甫派駐但澤特別代表的費森邁爾曾於8月19日向柏林寫報告,要求准予把對波蘭人施加的壓力增加到最大限度,因為在談判他們的海關檢查員問題中,他們似乎準備讓步到撤走十二名檢查員的限度。在以後的討論中,費森邁爾說,福斯特打算把這一要求增加到撤走大約五十人,而如果“波蘭人再讓步,那就建議再進一步提高要求,這樣就可使協議達不成了”。

在得到外交部的批准後,費森邁爾於8月22日就把使談判破裂的詳細“日程表”送往柏林:

所擬計劃如下:(1)海關官員問題經過長時期的談判後最後終於宣告談判破裂。把責任推給波蘭人。(2)然後把波蘭海關官員全部調走;並且取消同東普魯士的海關邊界。(3)接著在波蘭人方面產生這樣或那樣的反應。(4)於是在但澤領土上逮捕大批波蘭人,並清除大批波蘭的武器儲存所。……(5)如果這還不能使波蘭人作出足夠的反應,那就最後向韋斯特普拉特發動進攻。我仍不知道自從福斯特8月21日在伯格霍夫進行討論後這個計劃是否已有了變更。

同一天德國駐但澤副領事報告況,“按照指示,但澤方面將用拖拖拉拉的方式進行(討論)”。

這些非常無效的談判幾乎一直延續到戰爭爆發,因為8月28日波蘭副高階專員報告說,“過去兩星期想透過談判使波蘭海關檢查員的工作恢復正常的嘗試沒有產生任何結果”。

波蘭政府在夏季初抱有的這種希望,到8月中旬已經煙消雲散。俄德經濟協定的簽署引起了它的極大關切。當接著又發生希特勒和裡賓特洛甫直接干涉波蘭派駐自由市的代表茨霍達茨基和但澤參議院之間的爭端這種事情時,波蘭人明白危機即將到來,局勢已不再能夠由他們來控制了。從德國外交部發出的命令可以證明,他們是願意談判的,願意在區域性問題上作出讓步。他們也決定按照英國和法國這兩個顧問經常給予的忠告來行事;並且避免引起可能被德國人認為是尋釁行為的事件。但是對於德國人對他們的意圖,他們並不存有幻想。他們確信希特勒是在策劃(同莫斯科達成協議)再一次瓜分波蘭;面對這種情況,“波蘭人民將用他們所能支配的一切手段來保衛自己”。如果戰爭爆發,波蘭人也摸不準東加利西亞的烏克蘭人的態度將會如何。然而,雖然它受到了威脅,波蘭決不能同意這時正在醞釀中的這樣一個建議,即可以透過召開一次四國會議來得到一項妥協的解決辦法,而波蘭則被排除在會議之外。

與此同時,德國併吞但澤計劃的最後階段已開始實施。8月18日,但澤的黨衛隊國民軍從福斯特手裡接受了他們的隊旗。20日,格蘭澤爾請伯克哈特去見他;預先通知他說,“一次新的違反憲法的行動和自由市法的一次根本改變已經迫在眉睫”,並宣佈,“本市地方行政長官在裡賓特洛甫先生的支援下,說服希特勒總理的努力已獲得成功,即將頒佈一項法令,委派福斯特先生為但澤元首。”

國社黨的地方行政長官福斯特是給但澤帶來災難的惡魔,而費森邁爾的被委派為裡賓特洛甫駐但澤特別代表,可能一部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