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協定,其中應規定蘇聯軍隊可以透過維爾紐斯走廊,必要時也可透過加里西亞和羅馬尼亞。伏羅希洛夫要求看一看授權杜芒克作此宣告的證明檔案,但遭到杜芒克的拒絕。接著伏羅希洛夫又問,英國的答覆是否已經接到,法國的答覆中是否提到已經取得波蘭和羅馬尼亞的同意。關於這兩點,杜芒克說他沒有得到什麼訊息,不過他“幾乎可以肯定”,英國的答覆也將是相同的。當杜芒克要求伏羅希洛夫立即恢復軍事談判,因為“現在只需三、四天的時間就可以簽署軍事協定”時,伏羅希洛夫回答說:
請允許我們等局面再清楚一些,那就是說,等我們得到了英國政府的答覆,等波蘭和羅馬尼亞的立場據我們看來已經清楚了,到那時候我們將再行會晤。如果這些事不能實現,那麼我們再會晤也沒有用處。……英法兩國政府的答覆應當同波蘭和羅馬尼亞政府的一致,這還是必要的。我們不需要波蘭誇口說它已經拒絕了我們的援助——這我們並不想強迫它接受。……如果主要問題解決了,所有其他的問題——一些臨時插進來的政治事件除外——也就可以毫無困難地解決掉。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很快地達成協議。不過,我擔心一件事:英法方面已經讓政治和軍事談判拖得時間太長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這時決不應排除發生某些政治事件的可能性。
在這次頗為友好的談話將近結束時,伏羅希洛夫再一次強調,在表明波蘭和羅馬尼亞政府自己同意俄國軍隊過境的一個答覆收到之前,軍事討論不可能恢復。
與此同時,倫敦外交部於8月22日下午指示西茲立即去見莫洛托夫,並且要告訴他說,在得到蘇聯政府發出有關此事的正式訊息之前,英國政府對於裡賓特洛甫即將訪問莫斯科的訊息暫不表示意見;但是如果訊息屬實,這種事態發展似乎就“構成了蘇聯政府方面的一個不講信義的行動”。不過,法國政府則傾向於對俄國人採取一種不那麼僵硬的作法,在能夠弄清裡賓特洛甫訪問莫斯科的訊息將產生什麼結果之前,暫時以“冷靜和保留的態度”來對待它。也許在莫斯科做一些事仍是有可能的,即使只能儘量縮小德俄和解的影響也是好的(這種和解無論如何會給德國同義大利、日本和西班牙等國的關係帶來不利的影響)。在很大程度上,事情將取決於俄德公約的條款內容。如果它只是“一項一般性的原則協定,同例如法德之間的協定相類似”,那麼,博內看不出為什麼英法兩國同蘇聯政府的談判就不應該再繼續下去。在這些法國人看法的影響之下,英國外交部於22日晚又給西茲拍了一份電報,要他在探詢時使用“比指示的那些話要溫和一些的詞句”,並設法從莫洛托夫那裡打聽一下里賓特洛甫的訪問同三國談判的前途將會有什麼關係。可是這第二份電報是在西茲於22日下午7時已見到了莫洛托夫並已經按照前一次的指示行事以後才拍發出去的。因此,在這次會見中出現了唇槍舌劍的激烈交鋒。莫洛托夫擔絕接受不講信義的指責,他反而指責西方國家缺少誠意。他說,蘇聯政府曾一再提出軍隊透過波蘭和羅馬尼亞的問題,“最後(在昨天或前天)蘇聯政府斷定它是受騙了,這才‘接受了德國政府向它提出的建議’”。當西茲問道,是否過去幾個月所作的努力現在必須作為一筆勾銷,或者是否還有“可能繼續這項有益的工作”時,莫洛托夫回答說,現在一切都要取決於同德國的談判,也許再過,比如說,一星期,他們就“可能看出”英法俄三國會談是否能恢復。在西茲離去後,莫洛托夫立即又召見了納吉阿爾(這樣就使得這兩位大使來不及相互磋商了),對他講了同樣的話。很清楚,西方的談判者現在正在退出舞臺,不過莫洛托夫和伏羅希洛夫也沒有真正把門關死。
8月23日晚,裡賓特洛甫和斯大林簽署了一項互不侵犯公約,第二天公佈了條約的全文;23日還同時締結了一項瓜分波蘭的秘密協定,雖然這件事在當時自然是不為外間所知的。在看到互不侵犯公約的全文後,法國政府仍然認為在它的條款中有空子可鑽,英法在莫斯科的談判以後還是有希望的。8月24日納吉阿爾接到指示,要他去問莫洛托夫:“新的公約是否,並且在何種程度上……容許法國、英國和蘇聯政府之間現正進行的會談繼續下去以至結束”,以及它“是否,並且在何種程度上使1935年5月2日的條約中蘇聯政府對法國承擔的義務不受影響”。西茲也接到指示,要他同納吉阿爾採取一致的行動,去詢問以上兩個問題中的第一個問題。
在兩位大使能夠見到莫洛托夫之前,德拉克斯和杜芒克在他們自己的要求之下,8月25日同伏羅希洛夫作了最後一次的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