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的感覺。

葉蓓看見楊教授的第一眼,就覺得與他將會有故事發生,楊教授與她父親長得太像了。楊教授一行三人走後,她半天仍沒回過神來。她發現內心深處竟是那樣地愛著父親。父親學識淵博,風度翩翩,儒雅的外表包裹著鋼鐵般的意志。父親是強者,是成功人士,是一棵能讓她依靠的大樹。她多麼想和小時候那樣,躺在父親的懷抱裡撒嬌,甚至把委屈的淚水塗抹在他一塵不染的胸前。但自從父親撇下她和母親去了貝姨那兒,她就再也不願見到他了。雖然父親每月都按時給她寄撫養費,每年過春節寄給她許多的壓歲錢,在她考上大學後又出資讓她去歐洲七國旅遊,在她上大學期間陸續給她買了手機數碼相機和手提電腦,但她還是恨他。到底恨他什麼?按理說,父親對她真的不錯,並沒因為愛上別的女人就撇下她不管不問。但她就是恨父親。她的恨更多來自外婆和母親喋喋不休的灌輸。外婆一直把她父親描述成新時代的陳世美,母親對勾引了父親的貝姨恨不能囫圇一口吞下。是她們把仇恨的種子深深地埋在她幼小的心靈裡。但自從認識了楊教授,她對父親的愛和思念,一日勝似一日。也許,與偉經歷的情感上的風風雨雨,讓她失望和恐懼,覺得只有像父親那樣的男人才讓她可以依靠,可以信賴,可以全身心地託付。成熟男人強健的雙臂和寬闊的胸膛才是她理想的避風港,父親般無微不至的關愛才能撫平她心靈深處烙下的傷痛。

楊教授喝了酒也興奮起來,話不覺就多了一些。他對葉蓓說他的家鄉,說他的父親和四個哥哥,說他困苦而又絢麗的童年生活。

楊教授和她的父親一樣,屬於靠書包翻身的農村苦孩子。

楊教授敘述的另一種生活讓葉蓓覺得貼近了父親,她想與他靠得更近一些,就像童年時那樣。

前面的包廂傳出《二泉映月》的二胡獨奏。

吃到一半,突然下起雨來。雨點打在屋瓦上叮叮咚咚地響。紅燈籠在風雨中搖曳。芭蕉葉在白牆上舞動著,像鬼影。突然,一個炸雷滾過,葉蓓嚇得尖叫一聲,雙手緊捂著耳朵,將頭埋在自己的兩膝之間。

楊教授伸手拍拍她的肩說:“別怕,別怕!”然後走過去把窗關嚴。

又一個炸雷從他們頭頂上滾過。

恰在此時,電燈滅了。

風雨聲更驟。

葉蓓在黑暗中一下撲在楊教授懷裡。她綿軟的身體在楊教授懷裡嚇得簌簌直抖。

楊教授摟著她,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說不怕不怕。

葉蓓的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嘴唇不覺就貼到他的臉上。她感到熟悉的父親的體味,一種遙遠而親切的記憶讓她無比感動。她好像回到了童年。粉嫩的舌尖在楊教授臉上調皮地遊動。楊教授想掰開她的手,頭頸用力向後仰。楊教授的反抗,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她記憶中的父親,這是另一個長得有些像她父親的男人,這個男人讓她敬慕和愛戀。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很快,她就把舌尖伸進他的嘴裡。楊教授來不及抵抗,兩人的嘴唇就粘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走廊裡響起腳步聲,服務員小姐在遠處晃動著手電大聲說:“停電了,點蠟燭。”

小姐走進來,放兩隻蠟燭在他們桌上,點亮了。包廂裡就有了一種溫馨的暖意。小姐瞟一眼他倆,意味深長地笑著說:“燭光晚餐更有情趣,先生小姐請慢用。”

服務員小姐走後,葉蓓飛快地看了一眼楊教授,楊教授怔怔地好像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葉蓓也為自己的大膽感到臉紅心跳。

都是黑暗惹的禍。如果不是炸雷和狂風驟雨,就不會停電;如果不停電,這一切就不會瞬息發生。但這種自欺其人的理由最終騙不了楊教授。

楊教授知道,魔,在自己心裡。

不久來電了,葉蓓卻關了燈,仍然點著蠟燭。

楊教授盯著牆上掛的一幅粉畫,畫中古老的拱形石橋和“野妝”的船孃,在橘黃色的燭光中搖曳著,恍如前世光景。

葉蓓卻盯著楊教授。

燭光下的楊教授更像葉蓓記憶中的父親。

楊教授一直躲避著葉蓓的目光,只顧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他今晚來這兒就是為了一醉方休。

兩人在燭光中不知不覺喝完了那瓶香格里拉。藏秘。

喝了酒的葉蓓,面如桃花,一雙美眸光彩熠熠。這撩人的光芒像閃電一樣掠過楊教授的心頭,引起他心靈陣陣悸動,他聽到自己內心深處響起春雷般的轟鳴。為了掩蓋他的騷動和不安,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