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這三天無法陪她了,讓她一人好好玩。她在觀前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條蘇州最繁華的步行街,人如潮水一般。熙來攘往的行人,南腔北調,英文日文,你感覺地球真是成為了一個村。特別是一對對相依相偎的情侶,讓葉蓓好生羨慕。可是那個人……不可能的,他在趕論文啊,他怎麼會到這兒來呢?她有一刻無法呼吸,沒有思想,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們離她越來越近,他們邊走邊說笑著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傻乎乎的人在注視著他們,含笑的手自然地挽著偉的胳膊。那一刻,彷彿一切都凝固了,她有些恍惚,直到他們從她身邊走過。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遠了。她問自己是在做夢嗎?不是的,這時的她異常清醒明白,想欺騙一下自己都是辦不到的。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說話。媽媽在客廳看《動物世界》,只有白貓晶晶蹲在寫字檯上,靜靜地守著她。晚上10點鐘,電話準時響了起來,她機械地拿起聽筒,一時間心亂如麻。
“喂,蓓蓓,我。”
“嗯。”
“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
“喂,蓓蓓,你有沒有在聽?”
“在,你真的……真的寫了一天的論文?”她終於問了出來。
“是呀!你呢,今天都幹什麼了?”
“我出去轉了轉,遇見了幾個熟人。”她的平靜使她自己都感到吃驚。
“怎麼一個人還跑出去逛?”
“是呀,沒人陪,只好一個人了。我今天看到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說好笑不好笑?”她真的有點想笑了。
“怎麼會呢?再像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啊。”偉繼續敷衍她。
“夠了,你騙的我夠久的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了。”她結束通話了電話,頹喪地倒在床上。晶晶“喵嗚”一聲跳到床上,歪著頭看她,一臉的媚相。
如果真心付出是一種罪,我懷疑除了自己我還能相信誰,是誰的歌,已經記不起來了。難道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間,就讓她變得如此極端和偏激?她有些盼望他能夠對她解釋,就好像上次一樣,一切都是誤會。就這樣,日子在無盡的盼望中度過,一天、兩天、三天,偉始終沒有來找她。就在葉蓓快要絕望的時候,偉來找她了。
“對不起。”這是偉的第一句話。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要聽你說一句真話。”
“蓓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不對,可就是熬不住想見她,她告訴我,其實她也很喜歡我的……”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聽了這些話,她不能再為他哭了,他不值得。她的胸口一陣絞痛,終於,她明白了,心真的是會疼的,甚至於碎。她默默地轉過身去。
“蓓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搖了搖頭。
“對不起。”這是偉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對不起,如果一句對不起可以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願意向全世界說聲對不起。她在心裡喊道。
酒吧裡的燈光,幽暗,神秘,與世隔絕。這個曖昧的地方是感情受了傷害的人的避難所,是喜歡一夜情的人的伊甸園。背景音樂放著《每天都愛你》,軟綿綿又熱辣辣的讓人愁腸百結。調酒師給你調出你最喜歡的酒來,喝下去,所有煩惱,所有痛苦,全得到解脫。她跟服務生要了一杯酒,清淡的那種。她端著酒,想找一個小小的角落,靜靜地呆會兒。她剛一轉身,看見了一個裝扮十分前衛的美男子。
Hi,你好!
你好!
你經常來這裡嗎?
哦,不。
是嘛!介意坐一會兒嗎?
她點點頭,當然可以。
我叫濤,你呢?
葉蓓。
很好聽的名字麼。
他們的餐桌上點有蠟燭,鋪著圖案雅緻的義大利亞麻桌布。
牆壁上貼滿悲傷的人的留言,有鼓勵自己的話,有對他/她深愛的話,許多許多,看著看著,你會為他們流淚的,想到世間的感情會讓人這麼痛苦。
自稱叫濤的男人一直注視著她,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你有不開心的事嗎?她問他。
嗯,心愛的女人出國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你怎麼不跟著她去?
她是到那邊結婚去了,新郎不是我,我去幹什麼?
哦,很難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