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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結果我挑了一件黑色皮連衣裙,裡面有束身內衣。這甚;至還不是“範思哲”

副線系列——“範思哲”成衣系列——而是一件“詹尼·範思哲”——時裝——值數千英鎊。

我還挑了一件白色開司米長外套,一條毛皮圍巾,一隻手包,還有鞋子。瑪麗亞—露易絲選了一件不同的連衣裙、和我一樣的外套,不過是黑色的。接著我們返回了旅館。

“髮型師和化妝師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到達,”丹尼爾說。

“我建議你們叫房間服務,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這一夜會很長。”

我穿上了我的新皮連衣裙——低胸的剪裁,在對面看我的胸部就像一臺電視機,只是多了兩隻短小的皮袖子——搽的化妝品比我一生中任何時候都多,接著又回到豪華轎車上。首先我們被帶到後臺見了當娜泰拉。她正在和什麼人談話,當我們被引見的時候,這個人回過身來。是珍妮特·傑克遜。珍妮特·傑克遜!然後我們在天橋下面坐了下來,我意識到我正坐在德米·摩爾(u的旁邊。德米·摩爾!

展示結束後,我們回到後臺喝了點香檳、吃點魚子麵包:“你感覺我能請德米·摩爾給我籤個名嗎?”我對瑪麗亞…露易絲低聲耳語。“也許那太過時了?”

這時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想知道,維多利亞,”這聲美國腔在我耳朵裡咕嚕咕嚕響著,“我可不可以請你為我的女兒們籤個名?她們對你·簡直著了迷。”那——好吧——是德米·摩爾。

然後我被引見給當娜泰拉的女兒阿里格拉。她告訴我那位音樂節目主持人是的伊·喬治,想去見見他嗎?我說不,謝謝,因為我只是太害怕了。一切都異乎尋常,每個人都在飛吻——那些神采飛揚的時裝週的可人兒們。我站在那兒,好像我並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好像我只是在螢幕上看著這一切,我感覺這一切離我非常遙遠。有時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就感覺想把畫面倒回去、再看一下、弄清楚他是誰。當然我能認出凱特·莫斯、內奧姆·坎貝爾和安珀·瓦萊塔(世界十大名模之一),她們坐在一起,擠在一個角上。從她們一直朝我看的樣子,我能看出來她們正在談論我。這是一個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小世界,而我絕對只是初來乍到。我和瑪麗亞—露易絲只是像多餘的人一樣站在那兒,過了一會兒,凱特·莫斯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她非常討人喜歡,介紹了安珀·瓦萊塔,她是我最喜歡的超級模特之一。

內奧姆·坎貝爾還呆在原地。最後,她終於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好像用肩膀在走路,挺著胸脯,就像一匹馬。她站在我面前,手放在屁股兩側。非常好鬥的樣子。

沒有任何開場白,她說:“那麼,他們到底為什麼叫你‘高貴’?”你能聽到她的冷笑。

面對一個大約十英尺的人,我儘量看著她的臉說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說你漂亮?”

她的臉僵住了,她先是把頭轉了過去,接著又轉過身體,走了。

但是,我這只是故作自信。事實上,我感到難以置信的孤獨,只希望能回家和家人在一起。這和在學校的操場上沒什麼兩樣。其他每個人看上去好像都很快樂,而你卻感覺寧願不在那兒,不要別人上下打量你。

此刻,我真的不想去參加那個派對。我知道它和現在的情形差不多。確實如此。

一大片地方好像沒有盡頭,木地板,看起來坐上去就會坍塌的傢俱,正如你想像的那樣:金碧輝煌,音樂聲振聾發聵,人們擺著姿勢、打著飛吻。我感覺就像“小孤兒安妮”(著名卡通連環畫中的人物)。最後我和髮型師基多聊了一會兒,也和當娜泰拉的丈夫保羅談了一會兒,他過去曾是個模特。比起那些可人兒、神氣活現的時裝週的美人兒以及愚蠢的名人們,我和他們在一起感覺舒服多了。

我們沒有呆到晚會結束就先走了。保羅安排了車把我們送到那座鄉村宮殿。大約三點,我們到了科摩湖畔。那裡到處是柱廊、骨灰甕、雕像、樹籬和沙礫。雖然我們到的時候一片漆黑,但是你能感覺到這地方令人驚異,長長的車道燈火通明,到處是保安。

管家迎接了我們——我們的包已經在那兒了——並把我們領到各自的房間。先是瑪麗亞—露易絲,然後是我。

我的房間令人驚異。沒有其他詞能形容。陽臺俯視湖面,到處都是詹尼·範思哲的照片,床邊有一部電話,在快捷鍵邊上寫著名字:埃爾頓,倫敦;埃爾頓,尼斯。突然,我明白了。這是他的房間,詹尼·範思哲的房間。

接著我拿著梳妝袋進了洗澡間,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