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亮著的一盞路燈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兒貼著三維牆紙,牆紙上黏著一層毛茸茸的東西,像是“維可牢”尼龍搭扣,還有紅色寶塔型的燈罩。星期天晚上11點鐘,那兒幾乎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兩個中國侍者,即使埃爾頓·約翰走進來,他們也不會認識。我們在靠後的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請給我們拿些飲料來,”大衛說道。
“非常抱歉,飲料只和食物一起供應。”
“但是我們已經吃過了,”我甜甜地一笑,“我們只需要快點來一杯飲料。”
“喂,”大衛說,“我們會付一頓飯的錢,但是我們真的只想喝點飲料。”
“非常抱歉。不。必須點食物。”
他把選單遞過來,一個半英寸厚的東西,有一些流蘇。
“假如女士不餓,蝦仁炒飯很不錯。”
“那好,如果你想這樣的話,可以把它端上來,”大衛說,“但是我們不會吃的。”
接著我們彼此看了一眼,突然,我們忍不住大笑起來。
然後我們就停不下來了,一個勁地笑啊,笑啊。
那個侍者沒有笑。
“請。這家飯店僅對某些人開放,你們這樣的人不歡迎。
請走吧。“
我腦子裡閃過一個新聞標題。“激起公憤!足球隊員和‘辣妹’被踢出不起眼的小飯店。”抱歉。飯店僅對某些人開放,在欽福德。我們只是對視了一下,站起身,走了。
幸虧那天下午我給梅蘭妮·C打了電話,告訴她發生的事情並且問她,如果我無處可去,我們能不能到她那兒去?
我們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兒。不止是等了一會兒,然後是一個睡意綿綿的聲音答應了。
我看了一下我的手錶。11:30。我們還是進去了。
也許不應該讓人吃驚,梅蘭妮的公寓裡到處都是利物浦足球俱樂部的東西。我十分尷尬。雖然梅蘭妮和我一起去看了切爾西和曼聯的比賽,她和大衛並沒有真正見過面。我做了介紹。梅蘭妮已經穿上了睡衣。她說她在看錄影,但是我知道她通常睡得很早。她依然非常注意飲食起居,總是去健身房、吃健康食品等等。
我們就待在她的公寓裡。她為我們兩個都衝了一杯咖啡,可是,我知道她在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