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給我買了一個禮物。
“那麼,是什麼呢?”
他拿出一個小珠寶盒,有一個彈簧蓋的那種,裡面是一個帶金鍊子的金十字架。
“哦,謝謝你,弗朗科。”啊,啊,啊。
這時,我聽到媽媽在屋外按汽車喇叭。因此,我戴上這個金十字架,很快地在他面頰上吻了一下就走了。
“那麼,怎麼樣啊,維多利亞?”
媽媽問。
“那麼,怎麼樣啊,維多利亞?”
爸爸問。
“那麼,他吻你還是怎麼了?”
露易絲問。
我剛洗完澡出來,妹妹正在努力想發現愛情的秘密。
“那是什麼,託莉(維多利亞的簡稱)?”她指著我的脖子說。
“弗朗科給我的。”
“不是那個十字架,你這白痴,它下面那個綠色的標記。”
“不可能有綠色標記,這是金的。”
“不,不是。他爸爸做堅信禮時免費贈送數百個這樣的東西,每個人都知道。如果它們都是金子的,他就成百萬富翁了。”
我抹去鏡子上的水珠,自己看了一下。哦,我的上帝,我不相信。一個大大的綠色十字形標記。
“但是這是真金的,不是他爸爸的那種。”我辯駁說,“弗朗科為我買的。只是我的面板讓它發生了有趣的反應。”
那就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學校羅曼史。電影院的一個晚上。這算得上一個記錄嗎?
接近中學教育通用證書考試了,我正在補習法語。一天,我正喝著茶,一個男孩兒進了廚房。以前我曾經見過他,他是防盜自動警鈴修理工的兒子,我很喜歡他,他看起來就像空手道選手。那時媽媽正忙得團團轉,同時她對我說,如果布羅克斯堡額外的法語課我不想遲到的話就得準備動身。
因此這個男孩兒說他住在哈洛,到布羅克斯堡順路,為什麼不讓他送我呢?但是,我媽媽說不,沒事,她反正要出去。
“你為什麼那麼做,媽媽?為什麼你不讓他送我?”我們一上車我就對她說。我很沮喪。我無法相信。我和這個我確實喜歡的男孩兒單獨相處的機會被我媽媽徹底毀了。
他名叫馬克·伍德,大約比我年長三歲,長得不難看,約莫6。2英尺高,烏黑的頭髮往後梳並用髮膠定了型。但是真正的吸引力是馬克與眾不同。自從弗朗科之後,我還和其他幾個男生約過會,但只是學校裡的男生。馬克不是當地那種長粉刺的十五歲男生,不像學校裡和我約會的那些人到處吹噓穿過哪個女生的內褲。馬克實際上是一個成年人,哇噢,好像還會開車。
我記不得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是否打電話了,還是又來修警鈴。但是,幾個星期後,他約我出去。
他駕駛的那輛貨車在車頂上通常有梯子,但是因為這是一個特別的場合,他把梯子卸掉了,雖然他對車身側面公司的名字無可奈何:特爾·馬克。他爸爸名叫特里。我們去了一個叫維拉的地方,一個酒吧,我想是在沃爾瑟姆斯托的什麼地方,靠近“埃平森林”公園。我記不得穿著什麼衣服,那時,我對著裝的感覺不很好,但是我太激動了。忘了弗朗科和公共汽車吧。這是一輛小汽車。當然,與公共汽車相比,它很不錯。
“那麼,你想來點什麼,維多利亞?”
驚慌失措。
“請來點伏特加和水,馬克。”
這是惟一我能想到的東西。去酒吧時我爸爸總是喝這個。再來一杯嗎“的時候,我都說”是的“。我喝得越多好像就越放鬆。現在我只要喝一杯伏特加和水就會倒在地板上,但是那時,我的塊頭要大得多,事實上相當胖,因此能喝幾杯。我不記得那以後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樣,我開始和他約會。
又過了大約六七個月,我和他上床了,而他從來沒有強迫我那麼做。
我不僅要補習法語、在學校努力學習,而且我還要決定今後做什麼。自從我開始跳舞,我就嚮往上一所舞臺表演學校,比如義大利亞孔帝,或者特林的藝術教育學校,或者西爾維亞青年藝術學校。這些學校通常是十一歲入學,除了學習歌唱、舞蹈、表演外,還修習所有常規課程。“辣妹”中的愛瑪進的就是西爾維亞青年藝術學校。現在我仍然想我本來也該上那所學校的,那樣我周圍的人就會和我一樣,我也肯定會開心得多。但是,我媽媽堅決反對;她要我接受“正常教育”。而且,綜合起來考慮,他們可能也付不起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