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秀而已。魏惠王親自面見過多少治國大才,沒有一次如此“嚴正沉重”地譴責過自己,也沒有一次如此虔誠地求教過,偏偏在明知談不攏的另類高人面前“求教”,其虛偽,其可笑,千古之下猶見其神色也。
後來,魏惠王便如此這般地開始尊賢求賢了。經常恭敬迎送往來於大梁的大師們,送他們厚禮,管他們吃喝,與他們認真切磋一番治國之道,而後殷殷執手作別,很令大臣大師們唏噓不已。用鄒衍、惠施做過丞相,尊孟子如同老師,似乎完全與魏文侯沒有兩樣。而且,魏惠王還在《孟子》中留下了《孟子見梁惠王》的問答篇章……能說,魏惠王不尊賢麼?
歷史幽默的黑色在於,總是不動聲色地撕碎那些企圖迷惑歷史的大偽面具。
魏惠王之世形成的外寬內忌之風,在其後五代愈演愈烈,終至於將魏國人才驅趕得乾乾淨淨。這種外寬內忌,表現為幾種非常怪誕的特徵:其一,大做尊賢敬賢文章,敬賢之名傳遍天下;其二,對身負盛名但其政治主張顯然不合潮流的大師級人物,尤其敬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