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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以後甘於在枝頭底下了?”

“嗯,以後每個月置裝費不高於五百,交男朋友不問家世,向你學習,研究研究精神層面的東西。”

我握了握陳嬌嬌那可憐兮兮的手腕:“說句肉麻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嬌嬌疼得一咧嘴:“照你怎麼說,好像這馬我早該失了。”

“如果你命中註定有此劫難,那的確該早點兒經受。”

“早到什麼時候去?”

“早到崔彬離你而去之前。”說別人的事,總比說自己的事容易。

陳嬌嬌咬住了下唇,忘我地,專心致志地,如中了魔法般地呆坐著。而我任由她呆坐,自己慢慢將盤子中的沙拉醬攪拌得均勻,更均勻。

“崔彬,你永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到今天為止,唯一一個男人。”與其說是說給我或崔彬,倒不如說陳嬌嬌是在自言自語。這是自古恆久不變的真理,不失去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方懂得可惜。

這一整天,陳嬌嬌試穿了不下三十件衣服,可到最後,一件也沒買。而我童佳倩連試都沒試,只是更加憎恨自己腰間的肥肉,憎恨賜予完我這圈肥肉,扭臉去找青春少女的劉易陽。陳嬌嬌以這種形式告別了虛榮的年代,而早已一身牽掛的我,又能告別什麼呢?

第五十六話:看人個個看走眼(6)

魏國寧降職了,從銷售主管直降成了一名銷售人員。新任的主管是眾人公認的銷售部中資歷最深,手腕最硬的一人。對於這次的人員調配,特蕾西有話說:“魏國寧領導不善,導致我們手上這批臺灣的陶瓷精品滯銷,我希望我們新的銷售主管,可以儘快改善這種局面。”

除了新任銷售主管,其他人全在竊笑:被老闆玩兒膩了吧?被一腳踢開了吧?男人的姿色同樣是有保質期的,女人也同樣有資格喜新厭舊。

只有新主管一人在那兒悲喜交加:升職固然是件好事兒,可那批藝術精品,我也真不見得銷的出手啊。

我問都不用問,也知道特蕾西對魏國寧還沒到厭倦的份兒上,至少,林蕾的到來,令這件事兒的根源更像是魏國寧為了真愛而怠慢了虛情假意,導致特蕾西惱羞成怒。魏國寧一個上午沒露面兒,就連特蕾西宣佈降他的職時,他也不在場。到了中午,我給他打電話:“一降職就打算辭職了?”

“上午去辦訂貨會的事兒了,我現在在公司樓下,你要不要下來吃飯?”

我下了樓,跟魏國寧去吃自助餐。我本不想去,畢竟我和劉易陽的冷戰正開展得如火如荼,我的胃口實在不佳,這會兒去吃八十八塊一位的自助餐,大概我只能把那八塊吃到嘴。可魏國寧跑了一上午,飢腸轆轆,倒沒準兒能吃下去一百八十八。

“我真佩服你,工作熱情絲毫不減。”我端了一盤子蝦,力爭回收成本。

“不是工作熱情,是賺錢的熱情。”魏國寧的盤子中彷彿肉山肉海,男人真大多是葷食愛好者。

“北京這麼大,工作機會多的是,你何必非留在碩元看人臉色?”

“看誰的臉色?同事?大家萍水相逢,各過各的,我並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

“那特蕾西呢?如今你還能從她那兒得到好處嗎?”

“不是有這麼句話嗎?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我和她之間還並不是光有買賣。”說到這兒,魏國寧頓了頓,似是回憶,也似是惆悵:“她降我的職,我無話可說,可只要我出業績,她一分錢也不會少給我。做生不如做熟,更何況,碩元算是大方的了。”

“她知道林蕾了?”我明知故問。

“嗯,我跟她說了。林蕾這次會在北京住一個月,瞞也瞞不住她,自首總比逮捕有好下場。”

“她怎麼說?”

“她扮清純扮的只是外表,幾十年活下來,骨子裡早就熟透了。我喜歡跟成熟的女人打交道,夠理智,所以夠輕鬆。她跟我說,我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放棄林蕾,她會繼續關照我,二是和她結束關係,她不會為難我,但也不會再給我優待。”

“魏國寧,我不明白,特蕾西她是真心喜歡你嗎?為什麼她會想獨佔你?我以為,只有愛才會聯絡上獨佔。”

“喜歡總是有的,不瞞你說,我對她,也是有感情的,我並不完全是為了錢而閉眼出賣自己。她有她女強人的一面,卻也有女性柔弱和不知所措的一面。”魏國寧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有一次,我和她一塊兒出門,碰見了我的一個朋友。他跟我們打招呼,問我,國寧,這是你姐嗎?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