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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__^*)

☆、行月篇

清秋帶走了我們的筆記本,一點回憶也沒給我留下。我曾經問過她,在春節的時候,她和甘甜甜說了些什麼。她告訴我是,既然已經是回憶,就讓它過去吧。這麼美好單純的女孩子,她尚且捨得放棄,何況,是我這樣的混蛋。所以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叫我忘了。

我早就知道,清秋是個對未來不甚確定的人,所以她從來都是隨遇而安,從來不會強求。靠近她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拒絕,要走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挽留。對甘甜甜是,對我,也是。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常常將燈開啟,睜著眼睛看著迷茫的夜色直到天亮。已經是嚴冬了,呵出來的氣已經能在空氣中凝結,就算天亮,外面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從來沒有日出。

我想起我曾經那般篤定,要她相信我們不會有一個悲劇的結局。在經過之前那件事,她想必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能重新接受同性。我卻終究辜負了她。

思念像潮水一樣在每個晚上翻湧而至,漫過全身,淹沒胸口,我總是難過到快要窒息。沒有她在的時候,像身處海底,靠不了岸。我只能聽到浪花拍打海岸的聲音,遼闊高遠,空曠寂寥。回聲遠遠地在天空中飄蕩,像是在同我告別。

至此,我才終於明白,什麼是愛情。

就是想到她的時候,全身都是疼的,胸口卻是暖的。

以上摘自行月的日記

從清秋以前住的小鎮回來後,我有一週沒去上課。小奕曾經來看過我,開啟門看見我,她的第一句話便是,“月,你有多久沒睡?”

“不記得了。”我淡淡道。此時的王行月眼睛充血,神情疲倦,形容憔悴,她會看出來也在情理之中。

“秋秋早就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知道。”

“那你還在這裡等?”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了一聲,“放心,既然答應你要在一起,我一定會做到。”

“我只是想等等看……只是再等幾天而已。”

她突然一下抱住我,就這麼哽咽出聲,眼淚大顆地打在我的衣服上,“你就這麼喜歡她嗎?你就不能忘記她嗎?你可不可以再試著喜歡我一次,就像小時候那樣?”

“對不起,關於小時候的事……”我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既然已經是回憶,那就讓它過去吧。”

“為什麼蘇清秋不能成為過去?”小奕的身體一震,抱著我的手鬆開,她抬起頭,眼睛裡仍舊盛滿眼淚,固執地看著我。

“我也想。可惜,我辦不到。”

那天小奕最後很是頹然地離開了。我知道她很是傷心,儘管她走的時候挺起胸膛擦乾了眼淚,但是我仍然在門邊的地上看到了大滴的水漬。我確實是個混蛋,可是,我沒辦法說謊。

小夢最開始還在班主任面前幫我打打掩護請請假,幾天過後,她也有些看不過去,對我道,“行月,你要是再不來上課,我就要記你曠課了。我想,清秋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我開始在睡不著覺的時候吃安眠藥。睡著很好,睡著了就可以做夢。 夢裡我的父親還是那個正直善良,德高望重的人,還是會一板一眼地教導我人要行得端坐得正。夢裡也有清秋,她穿著那件淡藍色的裙子,漂亮得像個精靈。我伸出手就可以觸及到她的微笑,真實而又溫暖。我發現只要將夢境當成現實來過,我空蕩蕩的前胸就不會再疼得那麼厲害。

於是我又開始正常到校,只是每天就是趴在桌子上睡一天,到了晚上回去,又繼續睡。我醒著的時間開始變得很少,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只是我有時候醒來,看見我們的小象和小龜依舊坐在床頭上。小象如以前那般笑著,眼睛彎成月牙,他們仍舊靠在一起。於是我常常問還是那般開心的他們,“你們知道媽媽在哪裡嗎?爸爸很想……很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 (*^__^*)

☆、九年以後咯

有時候,我常常想,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能做些什麼?

有的估計正在忙著結婚,拍婚紗照定日子擺酒席;有的估計仍在東奔西走,飽一頓飢一頓,早晨夾個檔案袋形色匆匆擠公交;有的可能已經有了孩子,忙著餵奶粉洗尿布籌劃孩子上學。

而我……大概算是一事無成吧。

繼十七歲那年我的父親離開以後,二十四歲的時候,我隨後送走了我的母親。在很早的時候,她的心臟就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