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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骷髏妖

拿出,上下左右,看個仔細。只見那玉符通體透白,長約三寸左右,形制頗為古拙。寥寥幾刀,雕出魚形,雖然手法簡潔,但是極見功力。

可惜這片玉符精美則已,本身卻並無特異,張桐擺弄半天,也沒瞧出端倪。眼看時間耽擱越久,他也只好作罷,將那玉符收好,忙又提著東西向雙沙崗奔去。

其實雙沙崗原來也是一座市鎮,在柳驛鎮南邊大概十多里,因為前些年曾遭了馬匪,鎮上百來戶人,幾乎都死絕了,這才荒廢下來。後來又給附近黑風寨下邊的一股山賊佔住,成了他們據點,靠著一條官道,專門打劫來往客商。

而那高山客棧的掌櫃,本是黑風寨的一位頭領,由於一次下山打劫,被人傷了腳筋,這才退隱江湖,在鎮上開了一家客棧維持生計。

好在黑風寨的大當家,還算有些義氣,特意關照下面,雙沙崗這一處據點的吃喝用度,全都給了高山客棧,飯錢一月一結,從來不曾拖欠。

張桐背那兩百多個包子,手裡還提著兩壇酒,全都加在一起,分量甚也不輕。等他到了雙沙崗,早已累得夠嗆,還離著老遠,就叫了起來。

雙沙崗這邊,早已荒廢多年,大多房屋俱都毀壞,只有東面的城隍廟還有頂蓋,勉強能夠遮蔽風雪。黑風寨駐留的二十來個山賊,平常就呆在此,正好望見官道。

由於張桐是來送飯的,又有掌櫃那一層關係,這班山賊對他倒是不惡。聽見他的喊聲,立刻有人迎出,接過兩罈子酒,笑問道:“我說小哥兒,今兒晌午,咱吃什麼?”

張桐來過非是一兩次,見這山賊也不懼怕,拍拍身後竹簍,笑著答道:“豬肉芹菜大包子,來時都用棉被裹著,現在應該還熱乎呢!”

因為少了兩壇酒的累贅,張桐頓時輕鬆不少,說話間進了城隍廟。只見裡面二十來個裹著棉襖皮帽的漢子,蜷縮在一堆篝火周圍,一個個拿刀帶劍,目露兇光,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善類。

為首一個面帶刀疤的精瘦漢子,身高足有八尺,生得狼背蜂腰,兩隻眼睛寒光爍爍,直好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張桐被他目光一掃,登時一陣心驚膽戰,忙低頭叫了一聲:“七爺!”

其實張桐也不知這人名字,只聽說他姓郝,人都稱郝老七。據說武藝十分高強,在黑風寨這幾百號悍匪當中,僅排在大當家和二當家之下,絕對是招惹不得的狠角色。若非因他脾氣古怪,不得大當家的待見,也不會被髮配到這,領著二十來人,守著寒風度日。

郝老七瞧見張桐也不多言,直接拿過一罈燒酒,拍開泥封就灌一口。其他山賊早就餓了,見他一動,也都跟著,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張桐帶來這些包子,都是掌櫃吩咐後廚,專門準備的,個頭大,肉餡足。一人分下十來個,再輪著喝幾口燒酒,吃些牛肉花生,倒也酒足飯飽。

張桐一面在旁等候,一面也跟著偷了兩個包子,幾片牛肉,打打牙祭。原本他不願久留,但裝包子的竹簍,還有兩個酒罈,他還得拿回去,卻不得不在這多等一陣。

虧得這些山賊都是一些莽漢,不知什麼叫細嚼慢嚥,不大一會就都吃完了。張桐忙把竹簍和酒罈收了,最後還剩了三個包子,也給他順手揣進懷裡。等都收拾完了,他見再無遺漏,正想告辭回去。卻不成想,恰在這時,門邊放哨的一個山賊,忽然眼睛一亮,隨即大聲喊道:“七爺!快看!有肥羊上門了!”

郝老七剛喝了不少酒,正想打個瞌睡,聽見那人大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連忙挺身望去。只見官道遠處塵土升起,一連三輛馬車,迎著寒風,行駛過來。

不過郝老七經驗豐富,只打眼一瞧,見車身輕浮,便料那車上裝不了多少貴重貨物。不禁使他意興闌珊,本來不欲去劫,可是轉念一想,這寒冬天氣,不知何時,又要下雪。與其在這荒廟苦守,不如做他一票,不管所得多寡,回去也好交代。

郝老七拿定了主意,頓時眼中兇光更甚,提刀就衝了出去。其他那些山賊,不用他的吩咐,急忙緊隨其後。不大片刻,就把那三輛馬車攔住,裡裡外外,圍個結實。

三個趕車的車伕,眼見數十個氣勢洶洶的山賊圍攏過來,心知難以逃脫,嚇得噤若寒蟬,趕緊丟掉手中馬鞭,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郝老七雖然兇殘,但是看見三個苦哈哈的車伕,面色慘白,體如篩糠,也不好再傷他們性命,唯獨奪了財貨,再把他們放了。

卻不成想,那頭一輛馬車上,除了趕車的車伕,在車轅上還坐著一個年約十四五歲,長的十分陰柔俊美的藍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