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催那五彩錦雲兜已運轉了數次,覺得無有掛礙,立即點了點頭,道:“師父,我已練好了,雖然還有許多妙用無法施展,但只自保,定也無礙。”
甄遠道本也心急,這一次陰陽叟邀約不少同道前來圍攻,其中最厲害的幾人,就有金刀太歲王展,若能趁機把王展師徒除去,正好給敵人一個下馬威,來日決戰之時,也少幾分壓力。
因此他一聽張桐說完,唯恐與那金刀太歲失之交臂,立刻迫不及待出了屋外,然後也不駕馭劍光,直接潛匿行蹤,快速奔行而去。張桐緊隨其後,片刻之後就見前方一片針松樹林,在那樹林外面,立有一塊青石,便是錢健交代,與那王展師徒相約的地點。
此處離靈犀觀約有三十多里,左右皆是密林,地點十分隱秘,就連甄遠道在九陽山住了幾十年,也僅路經過這裡三次,如今四次前來,遠遠就見,那青石上,有兩個人正在盤膝打坐。
其中一個方面大臉的漢子,年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勁裝,通身氣勢凌厲無比,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讓人一見就覺心中發寒。就在此人身邊,還有一名青年,同樣氣勢非凡,卻穿一身儒衫,人也長的白白淨淨,比那方臉大漢,可是英俊許多。
甄遠道一眼認出那方面漢子,就是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歲王展,在他旁邊那人,自也不消多說,定是王展的大弟子陳宆無疑。
這時雙方尚有千餘丈遠,由於王展師徒事前只想把張桐誘出伏殺,卻沒想到,事情敗露,轉把甄遠道給引來了,因此師徒二人都不曾多加防備。而且王展刀法霸道,狂妄無比,在他心裡,還真沒把甄遠道放在眼裡。若非早年曾與陰陽叟有過一夕露水情緣,也不屑於與眾人為伍,一同前來圍攻靈犀觀。殊不知甄遠道業已煉成飛劍,千丈之外,即可收放,比他九環金刀,還要厲害一籌。
甄遠道見那二人身影,眼中寒光一閃,心裡暗暗冷笑:“哼!好個金刀太歲,到了我家門口,還敢如此大意,莫非真當我靈犀觀無人麼!等我這就給你來個狠的,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甄遠道拿定了主意,嘴角不禁牽出一絲冷笑,立刻催動劍訣,只把雙肩一搖,頓時一道青光匹練飛出,噴出五丈多長,直向千丈之外,金刀太歲王展師徒而去。
如今甄遠道已經把這口青魚劍祭練完全,加之他的大有無永珍雷音劍訣,將那劍光,催到極致,霎時之間,霹靂驚雷一般,竟比閃電還快。
不過甄遠道這一劍所指,卻並非金刀太歲本人,而是他身邊的陳宆,雖說甄遠道自忖,青魚劍威力了得,可那金刀太歲甚也不凡,一口九環金刀,練得出神入化,即使偷襲一劍,也未必拿得下他,轉不如對準陳宆下手,還能再多出幾分把握。
轉瞬劍光飛來,直至百丈之內,那王展才察覺出來,猛然睜開眼睛,見那青光赫赫,頓時大吃一驚,虧他浸淫刀法多年,雖是猝不及防,也能一眼看出,那道劍光軌跡,忙喝一聲:“穹兒小心!”隨即就在腰間刀囊一拍,催出一溜金光,就向頭上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