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閃著妖異的光。
救護車嗷嗷叫著開走了。
那個送手來的廚師呆立了一下,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低聲問那廚師:“怎麼一回事?”
那廚師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真是見鬼了!”那個廚師有點驚恐,“今早前面的人拿來一條蛇,說是有客人叫做的,我們這裡沒有專門做蛇的,只有大黃以前跟師父學過兩天,於是,大黃就把蛇拿去殺了。
“他先是一刀剁下了蛇頭,”那個廚師狠狠地做了個剁的手勢,“然後就把蛇拎起來開膛剝皮,剝完皮,看見那個蛇頭還在砧板上……”
說著,那個廚師又打了個寒顫,“就隨手用手去掃落那蛇頭,誰知道,靠!那蛇也真他媽的強!在死了那麼久之後,還是咬了大黃一口!而且,一咬下去就不鬆口,任憑大黃怎麼弄,那蛇頭楞是釘在了上面似的!”
“啊?”服務生打了個寒顫,這時,廚師身邊的人越圍越多了,“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見大黃幾下都沒弄下那蛇頭來,他的手就開始變顏色了……”廚師這時的眼光有點發呆,彷彿又看見了那一幕似的,“他的手先是被咬的地方發紫發亮,後來很快就向上漫延,速度很快。
“我們都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是呆呆地看著大黃的手,大黃的手整隻都紫了的時候,大黃好像有些嚇瘋了,他……
“他猛地提起砍骨刀,‘啪’地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剁下來了……”
人群中發出低呼。
那廚師說話有些不靈利了,機械地說著:“他的手剁下來後,可是,那紫色還是向上漫延,大黃瘋了似的,提著砍骨刀直衝了出去……”
家保“呃”的一聲,差點吐出來,他忙走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水來他們一坐下來就嚷著問蛇宴好了沒有,家保想告訴他們上午發生的事,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大盆蛇湯和一大盤的椒鹽蛇肉端了上來,水來、阿明和東平迫不急待地大吃起來,家保心中又是一陣噁心,差點吐了出來。
他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遠遠地他聽見東平的嘲笑聲:“像他媽的懷孕的女人似的!”
家保呆呆地一個人呆在黑暗中。
他最近老是做噩夢,夢見那條黑色的蛇在那個叫大黃的廚師的手臂上游動,眼中發出一種妖異的光芒來。
今天的晚報,一個不起眼的版面上報道了度假村的黃姓廚師,被一切下的蛇頭咬後,不治身亡的訊息。
家保覺得渾身都有些冷,那蛇真是毒啊!
不知過了多久,家保覺得有些餓了。
開啟燈,發現屋裡空蕩蕩的,四處都是空的,家保翻來翻去,沒什麼東西好吃。最後終於在櫥櫃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包泡麵。老婆的孃家有事,老婆回去好幾天了還沒有回來,家保忽然覺得有老婆在該有多好,以前總是覺得老婆很煩,現在卻不這樣想了。
家保開啟泡麵,倒上開水,可是,開水卻不知道是多久的了,溫度低得絕不能泡開面。
家保開啟微波爐的門,將加了水的泡麵放進微波爐裡,擰開時間控制,微波爐卻沒有開啟。家保看了一下,原來是電源的插頭沒插上。
家保拿起微波爐的電源插頭,正想插進電源插座裡,就在這時,家保驚恐地發現,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微波爐的電源插頭,而是一條蛇!
那是一條黑色的蛇,身上有細細的白點。
家保驚恐極了,他不由地將手裡的蛇丟了出去。
可是,那條蛇不偏不斜,卻正好落在家只的左手上,在家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條蛇就一口咬在了家保的左手上。
“啊!”家保尖叫起來,他順手拿起一邊的刀,一刀砍在蛇頭上,蛇頭被切了下來。
家保看見左手上有兩個小孔,小孔裡流出紫黑色的血,然後,小孔的周圍慢慢地變紫起來,那紫色開始慢慢向四周擴散漫延。
那紫色漫延得很快,家保只是呆了一下,那紫色已經快漫延到整個手掌了。
“啊!……”家保開始狂叫起來,他眼中的光已經有些瘋狂了,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眼前不斷地閃出那個胖廚師剁下的手掌。
再晚就來不及了!
家保心裡瘋狂地想,是的,再晚就來不及了,就會像那個胖廚師一樣了!
家保衝到廚房裡,找到平時老婆用來切肉砍骨的那把刀提在手裡。
家保眼光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