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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家保的心裡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那條蛇是黑色的,帶著細細的白點,安靜地伏在那裡,好像快死了。

家保看它的時候,發現它的頭轉了一下,看著家保,眼睛中沒有那種可怕的光,反而有種哀求的神色。

家保忙轉過頭去。

東平和水來找了個袋子,把蛇裝了進去,幾個人說笑著,將蛇送到度假村那唯一的一個餐廳去。

當東平向餐廳的服務生說明來意的時候,服務生嚇了一大跳:“我們這裡沒有專門做蛇的師傅呀!”

“什麼?餐廳的師傅不會做蛇?那你們開什麼餐廳呀!”東平、水來和阿明吵嚷起來。

“可是,可是……”服務生彷彿被那蛇嚇壞了,離得遠遠地,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一個胸牌上寫著經理字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東平他們七嘴八舌地向那個經理說著,在那個經理終於明白了東平他們的要求後,叫那個服務生把裝了蛇的袋子拿去送給餐廳的師傅。

看著服務生一副又害怕卻又不得不聽從的模樣,東平和水來忍不住直樂。

幾個人從餐廳出來,阿明提議去釣魚,於是幾個人租了漁具,裝模作樣地坐在湖邊釣魚。

家保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想不起來昨晚見到的那個黑衣女人到底怎麼樣了?如果死了的話,度假村一定早就鬧開了,難道是那個女人醒了,沒有事,走了?

看著東平他們一副認認真真釣魚的模樣,家保有些心煩,他站起身,四處溜一下。

不知道怎麼溜到餐廳後面的,家保看著那被油燻得黑黑的牆,本能地想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餐廳的後門被撞了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胖男人衝了出來。

從那人的裝束上一看就知道是個廚師,只見他右手高舉著一把碩大的砍骨刀,左手不見了,有血不停地從左臂噴湧而出,他身上的白衣幾乎被染成了紅色,他的眼中有種極度瘋狂的感覺,手中的大砍刀四處亂揮著。

跟著從門裡出來了一群人,都是廚師打扮,這群人遠遠地跟在那個渾身是血的廚師身後。

外面響起了救護車的叫聲,那群廚師大叫著:“救護車來了,快抓住他!”

但是看那個胖廚師手中揮舞著的大砍刀,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個廚師。

幾個穿著和廚師差不多的白大褂的人匆匆走來,卻也沒有一個敢走近那個廚師。

一大群人遠遠地跟在那個渾身是血的廚師身後。

家保驚奇地看見那個廚師左臂流出的血好像已慢慢變成了紫色。

那個廚師舞動著刀的動作越來越遲鈍了,連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慢慢他右手高舉著的刀垂了下來,他又勉力走了兩步,整個人“撲嗵”一下子倒下來。

後面跟著的人直到確信那個廚師不會再站起來揮舞那把鋒利的大砍刀了,才慢慢地圍了上去。

圍上去的人群發出驚呼。

家保忍不住也往人群中擠,擠進人群的時候,他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蹲在那個廚師的身邊,廚師右手的刀已經被拿了下來,左臂上被染成暗紅色的衣袖被捲了起來。

家保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廚師左臂上已經沒有了手,整隻手像是被什麼齊齊地切了下來,切斷在手腕處,斷腕處的血已經開始凝固,但是整條左臂都是紫黑色的,而且看上去感覺像是腫得厲害,手臂上有種紫黑色的光亮,一種不正常的光澤,讓人覺得那光澤有種妖異,在光澤中,隱約有點閃動,像是一條蛇,正沿著那紫色的光澤,一點一點地向上遊走。

家保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又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

那個蹲在那裡的穿著白大褂的救護人員,用一根橡膠帶紮在那個廚師的手臂上,然後他問:“他的手呢?”

有人應聲,說馬上就去拿,一切都忙亂亂的。

擔架來了,胖廚師被抬上了擔架,人群開始慢慢走散。

家保跟在擔架後走到了救護車前,看著擔架被放進救護車裡,救護車裡的醫生和護士忙著給那個已經昏迷了的胖廚師掛水。

另一個廚師模樣的人匆匆走過來,對救護車裡的醫生說:“手,他的手,我拿來了。”

家保看見那個人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袋中裝著一隻紫黑色的手,手上還連著一隻蛇頭。蛇,卻正是早上家保他們捉的那條蛇。

家保看著塑膠袋被救護車裡的醫生接了過去,一瞬間,家保彷彿又看見那蛇轉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