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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聖祖像(就是他做夢夢出來的那個祖先趙玄朗)和他自己的像,在玉皇身旁侍立,且不說這件事有多荒唐,就說耗費的金銀數量就十分的驚人。

自己耗費天下的財富可能是不過癮,趙恆還先後設了天慶、天祺、天祝、先天峰聖節等,下令各地都要設齋醮祭祀。當然,每次齋醮都不是白辦的,都要耗費大量金銀,例如一次趙恆下令京城寺觀設齋誦經,花費就高達一百五十萬貫。

每天這麼折騰,再富的國家也受不了,何況在當初“東封”的時候就耗費國庫八百三十餘萬貫,“西祀”耗費了一百二十萬貫。折騰下來的結果,就是不僅把鹹平、景德年間積累的財富消耗殆盡,就連趙匡胤、趙光義辛辛苦苦積攢的家底也給弄個精光。

本來趙恆完全能做一個承前啟後的皇帝,他繼承了前兩代君主開創的江山和財富,又消除了北方和西邊邊境的戰爭,得到了難得的和平時代,只要勵精圖治,總結和改正趙光義以來的弊政,大宋國力軍力不難強盛,趙光義曾有過的夢寐以求的大一統完全有可能實現。

可惜的是,趙恆不是英明決斷之主,雖有鹹平、景德年間的興盛,但他在性格上的懦弱最終影響到了在政治上的作為,開“歲幣”買和平(這個和平極不可靠,後來的“靖康之恥”就是證明)的先河,為靖康年間迷信和談,坐失良機,最終覆國,以及後來的南宋高宗在與金人交戰有利的情況下,達成屈辱的紹興和議,乃至為隆興和議、嘉定和議提供了可供“借鑑”的祖宗之法。

綜觀兩宋歷史,在對外衝突中,大宋是打敗了求和,打勝了也是求和,這種無論勝敗都給對方付錢的做法,趙恆實在難逃始作俑者的指責。

有雄心無雄才的趙恆不甘做一個平庸的守成者,大搞封禪之類的神道把戲成了他“鎮服四海,誇示外國”的追求,有人推測趙恆這麼做有和迷信鬼神天命的遼國打心理戰、威懾遼國的目的,但如果把趙恆不遺餘力粉飾太平,看成是他以此來平衡自己沒有一統四海的失落心理,可能會更準確些。

為了推行荒唐的造神運動,趙恆把主要精力全用在祭祀天地鬼神上,王欽若、丁謂、陳彭年、劉承和林特為了討趙恆的歡心,獲得更大的權勢,他們積極參與造假活動,相互勾結,排擠打擊政敵,殺傷力和破壞力極強的窩裡鬥越演越烈,被時人稱為“五鬼”。

大宋在趙恆統治的後期,顯現出了疲態。

沒有開創才能又不甘守成的趙恆,在懦弱的性格和幻想的大功業之間徘徊,在那個皇權沒有約束的時代,足以使他個人性格上的缺陷,演變成一個民族的悲劇。

說說“五鬼”(1)

趙恒大行荒唐之事,就註定了小人當道的局面。

中國傳統文化歷來注重君子小人之分,有人對這個分法嗤之以鼻,其實嗤之以鼻的不應該是這個分法,而應該是那種自詡為君子,拿小人的帽子亂扣別人的行徑。君子和小人是古人的道德標準,符合則為君子,不符合就是小人,假如不承認這條標準,硬要以現代的眼光去要求古人,實在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在廟堂上,獨奉一人而不奉天下的,無疑就是小人。

“五鬼”的出現,根源就在趙恆。

趙恆後期搞的那一套,明顯的是勞民傷財的事,關心百姓的正直的大臣都是敷衍了事,積極響應的都是那些溜鬚拍馬、阿諛奉承之徒,平心而論,他們也很可憐,只不過是想討皇帝的歡心,從中分一杯羹而已。

“五鬼”前期的首領是王欽若,後期則是丁謂。

王欽若很會揣摩趙恆的心意,什麼都順著他的意思說,因此趙恆十分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臣子,幾天不見就想得慌。王欽若雖然人長得有些猥瑣,但說話的本事一流,趙恆剛即位的時候,他發現趙恆有想做一番事業的想法,就首先建議廢除百姓拖欠的五代時的稅賦,趙恆看到王欽若交上來的欠稅賬目時,驚訝地說:“百姓有這麼多債務,難道先皇不知道嗎?”王欽若馬上就接道:“先皇當然知道,只不過先皇把減免稅賦的恩惠留給陛下您罷了。”說得趙恆心裡美滋滋的,從此對他總是高看一眼。

王欽若把心思都用在了趙恆的身上,當他發現趙恆好大喜功的傾向時(這個好像是所有的皇帝都有),便在投其所好的同時大進讒言,成功地離間了趙恆和寇準的關係,把寇準驅除到了地方。

趙恆被王欽若拍馬屁的功夫伺候得舒舒服服,當然也不吝惜官職。就在王欽若主動辭去參知政事時,被任命為資政殿學士,地位在翰林學士以下,王欽若心裡不滿,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