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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些模仿,因為是國家機關的名稱,你用我也能用,還算說得過去,最絕的是管理西夏首都興慶府的衙門乾脆就叫“開封府”,把宋朝首都的名字直接就拿了過來。

在官員的任命使用上,元昊很能放得開,不管是党項人還是漢人,只要有才能,別說是地方官,就連中央機構裡的中書令、御使大夫、侍中這樣的高階領導都可以擔任。在這一點上,他比宋朝皇帝強多了,在宋朝政府明文規定“諸路蕃官不問官職高卑,例在漢官之下”,明顯的有大漢族主義的成分在裡邊。

而元昊即位後,任命了一批官員,僅從名字上看,其中漢人居然佔了大多數,但是都為文職官員,無論中央還是地方,軍隊的主官都是党項人。這是元昊唯一沒有對漢人開放的權力領域,他深知軍權意味著什麼,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把軍隊的控制權牢牢地掌握在党項人手裡。

元昊知道党項的文明程度比中原低,為了鞏固統治的需要,西夏除了大力興辦蕃學,培養本民族的人才外,還注意招攬重用自宋朝投奔過來的文臣武將和知識分子,在他的高階參謀裡,大多數的都是漢人。

這就給了許多不得志的人施展抱負的機會,張元、吳昊就是這些人中的代表。

張元、吳昊是宋朝永興軍路華州(今陝西渭南東)華陰縣人,地地道道的漢族人,後來卻跑到西夏去“謀發展”。

這兩個人的名字是後來入西夏時改的,原名不見於正史,因為當初他們在宋朝只是默默無聞的小卒,到了西夏之後才展露才華,當上了高官。

這張青年和吳青年才華橫溢,而且很有抱負,認為自己能幹一番大事業。年輕人有些才幹,難免有時眼高於頂,少年氣盛。但二人本質不壞,性情直爽,有西北漢子的豪放坦蕩,尤其是張元,常“以俠自任”,幹了不少助人為樂、行俠仗義之事。

人以群分,從他二人的朋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為人。

他們和同鄉姚嗣宗是好朋友,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高談闊論。

這個姚嗣宗字因叔,性情也頗豪放,喜歡議論軍事,後當過華陰知縣。在他當知縣的時候,曾陪同上司陝西都轉運使遊覽華州西嶽廟,廟裡原有唐玄宗封西嶽御書碑,高大雄偉,在上面還曾建有牌樓,在唐末時毀於黃巢戰亂,轉運使先生看到這個殘碑感慨萬千,說:“好一座石碑,可惜不知被誰給毀了。”

本來轉運使也就是句感慨的話,可偏偏姚嗣宗就接上話茬兒說:“是小賊放火燒的。”

轉運使先生以為是最近的事,就問道:“縣裡為什麼不去收捕這些草寇?”

姚嗣宗回答:“縣裡兵力不足,無法與賊寇爭鋒。”

這位轉運使火了,斥責道:“無法爭鋒?那國家養你們這些縣官是幹什麼吃的,不會想辦法嗎?再說了,是哪個賊人這麼厲害?”

姚嗣宗恭恭敬敬地回答:“人們都說這個賊人的名字叫黃巢。”

轉運使頓時啞口無言。

有的史載說這位轉運使是李參,有的說是包拯,都是當時的名臣。可任你學識再淵博,也不可能事事都瞭解,不知道這段往事也很正常,可姚嗣宗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不露痕跡地揶揄了他一把,雖說無傷大雅,可畢竟有著很重的嘲弄意味在裡面。幸好那位轉運使心胸豁達,沒有打擊報復他。

這種目無餘子的人很難在人人都自視甚高的大宋官場混明白,姚嗣宗最後也沒能顯貴。

張青年和吳青年也沒能通達,科舉屢屢碰壁,因此鬱悶至極,他們經常借酒消愁,然後寫詩發洩怨氣,姚嗣宗詩曰:“踏破賀蘭石,掃清西海塵。布衣有此志,可惜作窮鱗。”張元也曾作詠鸚鵡詩:“好著金籠收拾取,莫教飛去別人家。”此中已有另攀高枝之意。

但他們不甘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母國,還想最後一搏,便學班超去投筆從戎。當時正值元昊加緊稱帝建國的步伐,宋朝也嗅出了不安的味道,西北邊境也在準備應變,自負有王佐之才的張、吳二青年想抓住這個機會謀取晉身。

來到邊境,心高氣傲的二人不甘心低聲下氣地去拜見官員,就找人刻了塊石碑,鑿上自己寫的詩,僱人拉著成天在大街上轉悠,想以此來造成轟動效應,引起邊防高官的注意。還別說,這招挺好使,邊帥還真召見他們了,但談了一番話之後就沒了下文。

張、吳這二位,乾等了好多天,知道不是科舉出身的自己不受重視,想在大宋出人頭地是沒指望了,最後下定了投奔西夏的決心。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故國難離,他二人在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