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可爭辯的國之瑰寶。
“太宗功績,無非貞觀之治,為大唐立下社稷之本。今我皇之開元天寶盛世,與貞觀有過之而無不及!史海煙雲,功過是非,孰能明之?”李林甫淺飲一口,似乎是自言自語,“萬川入海,固是天理,但萬川之源,何止萬千!奔流之途,擊石迴轉,騰挪匯濺,具象又止萬千!若人比一川,何源何途,豈是可擇之相!罷罷罷,既是起源,便從起源;既是沿途,便順其勢。天道倫常,騎虎難下,認命了罷,違之不僅傷天理,敗倫常,也不可知自為何物?自為何物啊!好了!李天郎!”
李天郎趕緊舉杯。
“幹了吧!幹!”李林甫一飲而盡,手一鬆,那隻價值不菲的羊脂白玉酒杯“啪”地墜地摔得粉碎!“玉碎瓦全,有趣有趣!”李林甫衝一臉迷茫的李天郎哈哈一笑,“好自為之!好自為之!”說罷一拂衣袖,在《秦王破陣樂》中揚長而去。
又一個好自為之!這幾天的好自為之實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我們喝了三杯,他卻只飲了一杯!”張達恭捻著手裡小巧的羊脂白玉酒杯,沒話找話地說。“到底是何意?敬的誰啊?我們倆,還是隻是………你?”張達恭的牛眼睛傻傻地瞪向李天郎,喉嚨沙啞:“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老子當初在婆勒川一見你就覺得你小子不是東西……,奶奶的!”
“鏜啷”一聲,張達恭手裡地酒杯被捏成碎片!
李天郎苦笑著放下酒杯,不知道該給張達恭解釋什麼。
一直到玄武門外,張達恭都罵罵咧咧,被陷在五里霧中顛來顛去的滋味當然不好受。尤其是對心高氣傲的玄甲軍統領。李天郎在數月前因戰功卓著而聲威大振,令張達恭在羨慕欽佩之餘還能為自己找個運氣不佳的寬慰藉口。安西九翼,好歹自己排名在李天郎之前。如果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再立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