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髮絲,黑色的眼睛,眼前的人長得是什麼模樣,夙夜翼看不清,但是兩種一樣的特徵,讓夙夜翼無法抑制的在心裡浮現另一個人的樣子,花魁柔美的五官被另一張臉代替,冷峻的眉眼帶著剛毅,薄薄的嘴唇很少露出笑意,有著一張讓他欽羨的英挺容貌。
醉意讓他徹底的失去思維能力,依照著本心行動,抬起手,撫摸上眼前的臉,似乎在確認真實,又似乎只是單純的描繪眼前的輪廓,眼裡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水樣溫柔,那輕柔的撫摸就像在撫摸著珍寶一樣,小心,溫柔,力氣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點就會弄壞一樣。
摩挲著臉頰,拇指不經意的碰觸到嘴角,動作一頓,然後拇指拂過嘴唇,拇指和食指剛好露出嘴唇的大小,一時之間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突然,嘴邊的拇指和食指一個用力,在唇的兩邊按出下陷的痕跡,臉靠近,尾指和無名指在下顎用力,將頭部抬起,彼此的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對方的唇間輕舔了一下,然後手更加用力,拉近雙方的距離,讓唇彼此交疊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對方的唇瓣,撬開對方的牙齒,舌頭在對方的口腔裡肆虐,翻攪著對方的柔軟。
什麼都不想去想,任由醉意的朦朧思維,將懷中的人壓倒在地上,手,唇在對方的身體上活動著,讓最深切的渴望,在酒精的作用下真實的顯露。
一夜,曖昧吟語。
清晨的+非/凡+光輝灑進房間,照耀著一室凌亂的酒瓶,也照耀著昨晚不知何時到了床鋪上的兩人。
金絲繡線的被子下,是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子,顯露在外的是一個黑髮的柔美女子靠在銀髮的美少年的身邊,黑色的和銀色的交匯,兩個漂亮的男女組成的這幅畫面,美好溫馨又透著曖昧的氣息。
銀髮少年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冰藍色的色澤出現,不久之後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完全的張開。
好痛,夙夜翼皺了眉,因為那頭部蔓延的猶如針刺一般的頭痛感,還有這是怎麼回事?感覺著身邊柔膩的軀體,那溫暖的感覺並沒有讓他感覺到舒適,而是厭惡。
他絕對不會讓一個陌生的人靠得如此親密,甚至還和人共枕一夜,在女人身上紓解慾望就行了,他沒有憐惜她們的想法,什麼軟玉溫香在懷的舒適感,他從不覺得,每次都是解決完就走人,怎麼會和女人共枕一夜。
夙夜翼不耐的掀開被子,身邊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訴說他昨夜的瘋狂。夙夜翼的眉宇皺得更深,他的理智怎麼會失控,怎會製造出這些狂亂的痕跡。
扶著額頭,那種刺痛的感覺讓腦袋漲漲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早晨還是帶著殘冬的涼意,花魁受到寒氣的刺激醒轉過來。
想到昨夜,第一次經人事的花魁羞紅的臉,讓那張美麗的臉多了嫵媚的豔麗,可惜夙夜翼沒空欣賞,起身,拿起在房內散落放置的衣服,穿上了身。
花魁也趕緊找到一件衣服穿上,並沒起身,不是她不願,而是昨夜的瘋狂,讓她無法起身,雙腳之間的痛楚讓她甜蜜又羞澀,然後吩咐外面的人送醒酒湯來。
對了,酒,正在穿衣的夙夜翼聽著花魁名人拿醒酒湯,再看看房內四散的酒瓶,對了,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原因是什麼麼?
夙夜翼開始回想,來到花樓,遇到明石秀那個討厭的混蛋,對方給了他一封他的君王親手寫的信,對了,信,穿衣的時候沒有碰到,那麼還在房內,夙夜翼立刻在房間裡收尋奇那份信,終於在某個角落找到那封被蹂躪了一番的信。
看著那封不成樣子的信,夙夜翼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這是他的君王親手寫的信,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門外的婢女將醒酒湯送進來。
花樓裡不乏宿醉的客人,所以這醒酒湯一直都有備著,效果也是挺好的。
夙夜翼接過醒酒湯,他確實需要這東西讓腦袋清醒一點,然後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情況。喝下這碗特效醒酒湯,腦袋舒服點,也讓夙夜翼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明石秀告訴他,他的君王成婚了,夙夜翼的臉色冷得可以結成冰,負面的情感再次湧上,對了,他就是因為這樣討厭的情緒才會想要喝酒擺脫的,但是疑惑又產生,為什麼因為他的君王成婚,他就如此的難受痛苦,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到底為什麼?還有喝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麼,這個女人應該出去了,又怎麼進來的?自己酒後會亂性?
花魁在一邊看著夙夜翼沉冷的臉色,看到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