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送了命!”
“行刺王爺是株連九族之罪,她們還有別的親人嗎?”
君輕揚眼中有一抹憫色,搖搖頭,“沒有了,這姐妹倆相依為命,姐姐入了我的王府,妹妹入宮當差,芳菲自盡了,妹妹不知所以,只知道死在了本王的王府,所以把本王當做仇人,稀裡糊塗拼盡力氣為她復仇,其實若是芳菲在的話,她也絕對不希望她妹妹這樣做,如今兩個都死了,本王也不想追究了,只是,刺殺的事發生在宮裡,皇兄會不會追究,本王就不得而知了,希望到此為止吧!”
聶臻看著他,笑容清雅,有一種極致的美麗,“你今天似乎特別傷感?”
他微微一笑,“想不到本王這樣尊貴的身份,在宮裡也差點見了閻王爺,你說能不傷感嗎?”
聶臻在他面前坐了下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不,在你被行刺之前,你就已經很傷感了!”
他嘴角的笑容有幾分蒼白悵惘,盯著聶臻,忽然笑了,“有的時候覺得你心細如髮,有的時候又覺得你不諳世事,真是奇怪的女人!”
在宮宴之時,酒欲醉,心欲明,看著渾然不覺的聶臻,他多想告訴她,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還有兩個月,易清綰就要回來了,到那個時候,聶臻將何去何從?他既希望聶臻被拋棄,又害怕她被拋棄!
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寧願嚥下這劃臉的羞辱,寧可傷了小王爺的尊嚴,也決然不會去設計傷害聶臻!
問題是,聶臻真的喜歡上了六皇兄,這個遊戲已經不可能終止了,這本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可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會這樣難過?
此刻,聶臻的臉在宮燈的對映下綻放融融光澤,嫵媚恬靜,眉眼間有一抹極為動人的含羞帶怯之態,君輕揚知道,這是她在思念六皇兄,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人前喝得天昏地暗,心中卻比什麼都明白,他自己是真的喜歡上聶臻了,他一向*無度,傷了不少女子的心,但從未為一個女子這樣傷心過,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他,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一個叫聶臻的女孩!
看他怔怔出神的模樣,聶臻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溫言笑語,“在想什麼?”
君輕揚回過神來,“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聶臻,和我說說你的家人好嗎?”
聶臻笑意婉約,“我的家人就是子麟啊,你見過的!”
子麟?君輕揚一怔,那個有雪霜姿的純淨少年,雅緻風姿連他這種俊朗無雙的王爺都有些自慚形穢!
他笑容忽然有些倉促,含混道:“這麼晚了你也沒吃什麼東西,你喜歡吃什麼,我吩咐府裡的廚子去做!”
聶臻定定地看著他,“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這麼奇怪,是不是被嚇到了?”
他笑意單薄,如一抹秋光闌珊,“我雖然不會武功,但還不至於這麼膽小如鼠,你是我兩次的救命恩人,我想好好感謝你不行嗎?”
聶臻道:“我不餓,你就不必費心了!”
他神色微暗,忽然啞聲開口,“以後我也叫你臻兒好不好?”
聶臻一愣,對上他狹長的桃花眼,不緊不慢道:“你喜歡叫就叫吧!”
聶臻只是不忍拒絕,他卻高興得像個孩子,笑意如春暖花開,“臻兒!”
這樣的話語從他口中出來,聶臻並沒有太多感覺,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
他不置可否,聶臻離開的時候,見他背影孤肅蕭寂,映在屏風上,側影如刻如畫,原來他也是這樣有卓然風華的男子,神情那樣落寞,不知是不是在為那死去的姐妹倆傷懷?
聶臻行至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他略顯遲疑的一句話,“臻兒,六皇兄他有…”後面的話像是被生生掐斷,戛然而止!
腳步一頓,聶臻轉身,“有什麼?”
對上聶臻那雙如盈盈秋水的明眸,君輕揚的心似經歷了百轉千回,最終還是沒有走出羈絆,出口的已是一句,“他有一個白玉雕成的棋盤,夜間會發光,亮如白晝,我很喜歡,可我要了好幾次,他都不肯給我,你能幫我去找他要嗎?”
這般莫名其妙的話語讓聶臻一頭霧水,詫異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喜歡研究棋的人!”
“難道我像目不識丁的紈絝子弟嗎?實不相瞞,我學棋的老師是堂堂國手,如今我在養傷,正好靜下心來好好研究棋藝,什麼時候與你切磋切磋!”君輕揚的回答無懈可擊!
聶臻忍俊不禁,“好吧,我試試,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