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寒光迎著君輕揚的面部劈下,君輕揚閉上了眼睛,對方赴死而來,縱是小小宮人,也有驚人的力量!
可匕首卻在距離他面部不足一分的情況下驀然停滯,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君輕揚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劇痛,猛然睜開眼睛,那把要他命的匕首此刻正被兩根潔白如玉的手指生生夾住,鼻端有一陣近似若無的熟悉馨香,時間彷彿凝滯在這一刻!
那宮人臉色劇變,使盡全身力氣,卻不能再往前面前進半分,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卻動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她立即鬆開刀柄,想抄起地上一片銳利的瓷片當做兵器,可瓷片還沒有到手,聞訊而來的御林軍已經大批趕來,動作迅速果敢,槍戟林立出動。
一陣陣刀劍刺破血肉的聲音沁入聶臻的耳朵,那宮人立即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聶臻的衣裳。
她倒了下去,眼中猶有不甘和仇恨,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君輕揚!
聶臻看向手中淬了劇毒的匕首,看向牆角臉色灰白的君輕揚,淡淡道:“你還好吧?”
君輕揚看聶臻手中那隻差一點就要了他命的匕首,正泛著綠幽幽的光,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為首的御林軍跪下一拜,“末將救駕來遲,小王爺受驚了!”
君輕揚冷哼一聲,“要是靠你們保護,本王早就死了!”
御林軍皆有惶惶之色,全體跪下請罪,“請小王爺恕罪!”
一場熱鬧的宮宴,最終以刺殺而收場,聶臻檢查了君輕揚的傷勢,還好,只是被剛才碎裂的玉盤劃傷,而不是被匕首劃傷,這匕首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若是進入面板,現在他就很難站在這裡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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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慶之時,遭此劇變,連皇上也驚動了,非常震怒,命人徹查小王爺遇刺一案!
君輕揚回到府中,他照例不宣太醫,而是堅持要聶臻給他醫治!
回到府中,已經是半夜了,君輕揚躺在*上,看著聶臻神色寧靜,朱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給他包紮,主動開口道:“你怎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那個刺客為什麼要殺我啊?”
聶臻卻並不是很有興趣,淡淡道:“有什麼好問的?一個以*著稱的小王爺,一個妙齡宮女,只怕是你欠下的桃花債,你真是福大命大,兩次都死不了,看來連老天都不想收你,怕你禍害陰間的姑娘!”
君輕揚俊俏的臉上浮現一絲倜儻笑意,“這一次你是真的誤會我了,這個刺客的姐姐是本王的侍妾,名字叫芳菲,你也見過的!”
聶臻恍然大悟,怪不得看到那個宮人的時候,那麼面善,原來她和君輕揚的愛妾長得有幾分相似,難怪當時第一眼就覺得熟悉!
“那她為什麼要殺你?”
君輕揚冷笑一聲,“一個月以前,芳菲懸樑自盡了!”
啊?聶臻臉色微變,想起那個紅衣妖嬈的女子,還有幾分印象,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探尋的目光示意他說下去!
“這事說起來你也是知道的,那次在滄瀾山,本王和芳菲同遊,誰知道她驚動了毒蛇,本王不查之下被咬了,雖說對外宣稱是摔傷的,可見到本王受傷,姬妾們自然百般怨恨芳菲,說完全是受她連累所致,她受不了失*的冷落和別的姬妾們的冷嘲熱諷,一氣之下,便懸樑自盡了!”
聶臻眉眼微抬,“她妹妹為了給姐姐報仇,所以處心積慮想殺了你這個負心薄情之人?”
君輕揚唇角一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是個真正憐香惜玉之人,我從來都沒有強迫過任何女人,這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想強來,以前只需求皇兄一道聖旨把你賜給我就行了,可我並沒有這樣做,我向來尊重女人的意願,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她們戀慕我,我也喜歡她們,其實得知芳菲自盡的時候,我也很難過,可她也是個糊塗至極之人,你說皇兄後宮那麼多女人,現在溫貴妃誕下皇嗣,集萬千盛*於一身,那其他的女人,豈不是個個都要去懸樑自盡?殊不知,動輒以死來威脅男人的女人,最讓男人厭煩!”
這話說得未嘗沒有幾分道理,聶臻也不想與他爭辯,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和君輕揚的話從來都沒有說到一塊去過,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恨月長圓,淡笑道:“你倒是看得很開!”
他話鋒一轉,“當然了,你不能要求皇子們個個都像六皇兄那樣潔身自好,本王平日還是挺*愛芳菲的,是她自己想不開,偏偏還有個更糊塗的妹妹,想與本王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