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輕易妥協,他還是不甘心,朗聲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意思是,他自問平日並沒有任何對豫王爺不敬的舉動,為什麼王爺要派人掌控他的一舉一動?
豫王爺勾唇一笑,卻笑得範知天毛骨悚然,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國師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清冽的聲音隨著豫王爺遠去。
直到他修長的身影徹底消失,範知天才回過神來,發現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在面對皇上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緊張,可面對豫王爺,他竟然一陣沒來由的害怕!
此時面對皇上充滿希望的眼神,範知天思來想去,還是做了決定,反正不過是一個女子的命格而已。
一個女人,對皇上來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何必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去得罪豫王爺?
最終,範知天搖了搖頭,“擅改命格已是逆天而行,不可常用,況且此女出生的時辰非同一般,命格堅硬,異於常人,若是強行擅改,怕天帝會降罪於皇上,皇上三思!”
皇上雖十分失望,卻也不敢拿天帝和國運開玩笑,最終一嘆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範知天暗中鬆了一口氣,行禮之後退出,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讓豫王爺滿意?
---
一場風波化漸漸解於無形,令人奇怪的是,在皇上以國事繁忙為由,讓聶太傅不必每隔十日來御書房面聖一次之後,聶臻的身體就漸漸好了起來!
皇上在聽完華公公的回稟之後,愈加對範知天命格測算的結論深信不疑,從現在看來,只要他一靠近聶臻,聶臻就會染恙,只要一段時間不去看她,她就好了,果然是命格衝撞的緣故!
華公公見皇上愁眉不展,勸慰道:“聶太傅雖然重要,可皇上龍體更為重要,皇上切勿為了一個女人傷了龍體,不值得啊!”
皇上長嘆一聲,“朕何嘗不知?可這不是為難朕嗎?宮裡多年沒有這樣翩若驚鴻的絕色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偏偏就是不能親近,你可知道朕心裡頭的難過?”
華公公連連應道:“皇上說的是,聶太傅的確貌美無雙,連皇上也心生憐愛,可若是皇上再繼續親近她,改日她香消玉殞,也不是皇上想看到的結果啊!”
皇上一怔,想起聶臻的綽約風姿,如琬似花,嘆息不止,“昔年王昭君遠嫁匈奴,朕還暗自嘲笑漢元帝,竟然與近在尺咫的美人擦肩而過,引以為終生憾事,難道朕也要面對這樣的遺憾嗎?”
華公公只得勸諫,“皇上不要太過擔憂了,聶太傅剛到寧國,還不足一年,難免三病五災,莫若再等一段時日,等到她身子強健了,再做打算?”
皇上思慮了許久,最終頷首道:“也只能如此了,朕最近不見她就是了,東宮那邊你多照應照應!”
華公公忙道:“是,皇上請放心,對了,溫娘娘那裡派人來過了,看皇上是否有空去潛雲殿坐坐?”
皇上略一思索,起身道:“她快要臨盆了,朕這就去看看!”
---
這件事讓聶臻和君玄影兩人的關係有了不小的進步,見皇上不來了,也不召見她了,聶臻心底的一塊石頭放下了,對君玄影心存感激,卻又心懷疑惑,“皇上覺得我三病五災的,所以召範知天測算我的命數,可範知天是皇上眼前的紅人,眼高於頂,你怎麼能讓他聽你的話,說我會衝撞皇上的命格?”
君玄影凝視聶臻眼中閃爍的智慧光芒,高深莫測一笑,“這是秘密!”
聶臻佯怒瞪他一眼,“這件事和我有關,我想知道!”不僅僅只是如此,範知天還和師姐的死有關,但這個人實在不好相與,不可能讓他主動承認他害死了師姐,聶臻很想知道關於他的更多事情,以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師姐一個公道!
他看著聶臻瑩白臉上浮現有淡淡光澤,十分動人,忽然低首在她耳邊咬了一口,惹得聶臻的臉從耳根處紅起,頭深深低了下去,他邪魅一笑,“那是因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不聽我的!”
“什麼把柄?”聶臻來了興趣,眼眸綻放著璀璨華彩,陽光四射!
君玄影含笑道:“這類陰陽風水,五行八卦,普通人根本不懂,因為不懂,所以覺得玄妙,因為不懂,所以不自覺的敬畏,一個懂,一個不懂,範知天佔著絕對優勢,又以天帝的使者來到人間,凡人自然對他頂禮膜拜,他說什麼,沒人敢不信,不知不覺會被他洗腦!”
聶臻單手撐著腦袋,問道:“朝中都是精明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