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滿驚喜,一時忘了害怕!”
一席話說得皇上喜上心頭,含意深深,“承志也不小了,不是孩子了,不可過分玩鬧,以後每隔十天帶他到御書房請安一次,朕要親自檢查他的功課!”
以前怎麼不見父子情深,怎麼突然就深情起來了?聶臻想歸想,表面上卻道:“臣遵旨!”
皇上很是滿意,只是覺得聶臻一口一個“臣”字有些刺耳,這樣自稱的全是男子,從來沒有女人,若是改成“臣妾”順耳得多了!
“朕聽聞儒家之學博大精深,你可都會些什麼?”皇上問得很是親切!
聶臻道:“臣學藝不精,只不過略通些詩書罷了,得先皇后眷顧看中,提拔臣罷了!”
皇上明知道聶臻在謙虛,也不追究,反正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看著聶臻的衣著打扮,忽然有些薄怒,“內務府這幫奴才欺太子年幼,定會剋扣東宮的份例,華順,你去好好徹查徹查,朕決不輕饒!”
“是,奴才遵旨!”
聶臻可不想平白無故得罪內務府的人,皇上看得了一時,看得了一世嗎?過了這一陣風,你失勢之後,怕是整得你更慘!
想到此,聶臻出言阻止道:“皇上有所不知,不關內務府的事,是臣不喜歡金銀珠寶,麗飾華服,喜歡素淨,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於他們!”
皇上卻不悅道:“縱然你不在意,可我大寧國堂堂太傅,穿戴怎能如此寒酸?不知情的人還當我朝苛待太傅,斷然不行!”
說完,不等聶臻阻止,他招手喚來華公公,“去內務府,把今年的貢品好好挑上一挑,送去東宮!”
“奴才遵旨!”華公公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聶臻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皇上這樣大肆賞賜東宮,意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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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臻回到陶然殿的時候,內務府的東西已經送到了,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東宮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正忙著清點內務府送來的東西!
明珠見是皇上命內務府送來的,又聽說皇上剛才召見了聶太傅,又不可避免地往那方面去想!
皇上這樣大肆封賞東宮,到底是不是因為看上了聶太傅?若是果真如此,那大公子自然就不能再有什麼想法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可這樣的話,大公子又一定很難過,明珠又於心不忍,一時心亂如麻!
雖然眾人歡天喜地,可思桐見聶太傅並不高興,猜出了個大概,乘無人的時候,悄聲道:“內務府的人一向拜高踩低,對我們東宮不聞不問,可今日個個殷勤得不得了,連嘴巴都笑歪了,一口一個姐姐,雖說是奉皇上旨意賜給東宮的,可奴婢觀察之後,發現賜給太子的東西並不多,大多是釵環項圈,金銀首飾,還有好多綾羅綢緞,蜀錦雲錦,都是女人用的東西,這皇上的用意也太明顯了!”
聶臻心知瞞不過目光敏銳的思桐,淡淡道:“反正他也沒明說,我只能裝作不知道,你把這些東西都分發給她們吧,我沒興趣!”
思桐點點頭,心下明瞭,提醒道:“雖說太傅並不是后妃,可這畢竟是皇上的天下,皇上的宮禁,再往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太傅必須要早作籌謀!”
籌謀?聶臻定定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思桐的目光飄然瞥過那盆杜鵑花,低聲道:“當時潛雲殿的那位,千方百計防著皇上見到太傅,可千防萬防,也不能算盡一切,如今她肯定已經得到訊息了,心裡定然不會踏實,現在想必已經坐立不安了,那太傅何不故技重施,裝病不見,也好讓她安心下來,放鬆警惕?”
轉瞬間,聶臻就已經明白,徐徐微笑,“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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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皇上忽然又想召見聶臻,命華公公去東宮傳旨,命聶太傅帶太子前來請安!
可等了半個時辰,回來的只有太子一人,恭順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微微頷首,目光中劃過一絲失望,“你老師呢?”
太子道:“回父皇,太傅身體不適!”
華公公在一旁解釋道:“奴才去傳皇上口諭的時候,陶然殿的宮人說聶太傅昨夜感染了風寒,不宜面聖,所以奴才就先和太子一起過來了!”
聶臻感染風寒?皇上一聽,就準備前去看望,卻被華公公阻止了,“聶太傅是風邪入侵,所以感染風寒,皇上萬金之軀,不可前去,以免傳染!”
皇上濃眉一簇,深深不悅,“朕是天子,坐鎮天下,怕什麼風邪之氣?”
華公公還是認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