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兩個!”
他臉色攸忽變了,黑眸中掠過一抹痛楚,沉沉道:“輕揚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不管你是誰!”
“現在和我說這話,不覺得太遲了嗎?”聶臻無動於衷,想起子麟,只覺得心口處一陣陣抽痛!
他手指上尚有細細的劃痕,默然了片刻,抬眸看她,“鳳鳴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嗎?”
聶臻的手停頓了下,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師哥之間不僅僅是師兄妹的關係,外祖母是晉國公主,母親朝恩郡主是皇室之後,和晉國皇帝是表兄妹,自己和師哥之間還有血緣,不過這些對聶臻來說,都不重要了,慢悠悠道:“你能查到的東西,師哥自然也能查到!”
他輕輕牽起唇角,“想不到你們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聶臻笑得十分嫵媚,嘲諷道:“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想不到你看似道貌岸然,其實是個衣冠*!”
他劍眉下的一雙鳳眼挑了一下,有些生氣,但還是壓了下去,彎下身子,幫聶臻脫下鞋子,聶臻心下一怒,立即踹了他一腳,“不要碰我!”
見聶臻掙扎,他淡淡道:“我們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傷口裂了,倒黴的是你自己!”
夫妻之實?聶臻冷笑,輕描淡寫道:“和你有夫妻之實的人多得去了,你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他捏著聶臻足踝的手緊了一下,不悅道:“有這麼好笑嗎?”
聶臻正色點點頭,不屑道:“其實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和你睡了幾晚,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以為我真有多在意什麼所謂的夫妻之實?你也真是太天真了!”
他的目光驀然危險地盯著她,充滿黑暗的怒意,咬牙切齒道:“你竟然說你不在意?”
“當然,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世,就應該明白,我並不是什麼視清白如命的深閨小姐,自幼也沒有受過什麼庭訓之戒,身在超然物外的雲中城,眼中只有自我,沒有世間,更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說到這裡,她的語氣變得無比溫柔,“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在無名無份的情況下,就和你有了那種關係了!”
室內驀然多了一種濃烈的戾氣,他徹底生氣了,欺身便壓了上來,惡狠狠道:“既然你根本不在意,那我也沒必要和你分開睡了!”
聶臻冷冷道:“君玄影,不管我有多少仇人,你總歸是我最恨的那一個,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要是敢靠近*,休怪我不客氣!”
他聞言,身子頹然了下去,眼神暗了一暗,默默地看著聶臻,良久,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鳳鐲,戴在聶臻的玉腕上,淡淡道:“這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
聶臻定定不動,這隻鳳鐲是他從冷嘯天那裡搶回來的,想不到他一直帶在身邊,鳳鐲並不冰涼,甚至還有一絲溫熱的氣息。
看他在窗邊的茶几上坐下,手指一晃,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聶臻一直睜著眼睛,直到聽到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很晚了,睡吧!”
聶臻實在太困,濃濃倦意早已襲上心頭,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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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房間,聶臻醒來,看見他頎長的身影站在窗前,玉樹臨風,朝陽為他挺拔的輪廓鑲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巋然不動的身影一動,疾步朝她走過,聲音猶帶著幾分晨曦的清冽和熙,“醒了?別動,我扶你起來!”
聶臻一愣,他的表情依然那樣溫柔,動作那樣自然,彷彿昨夜的爭吵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怒氣四溢的男人已經徹底無影無蹤了,他現在只是一個*愛妻子的好丈夫,掌控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張弛有度,可在聶臻眼中,不過是演技純熟而已!
他輕柔地扶聶臻起來,關切道:“昨晚睡得好嗎?”
聶臻看向自己腿上的傷口,血已經沁透了包紮的布,眉頭輕蹙,不冷不熱道:“這麼一直演戲,你不累嗎?”
他對她揶揄的話置若罔聞,小心翼翼地解下她腿上的布,聶臻看得出來,這種名貴絲滑的布料,應該是從他寢衣上撕下來的!
看她白希的鈺腿上血肉模糊,傷口深深,他劍眉深蹙,拿出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乾布包紮起來,叮囑道:“不要再亂動了,要不然會一直血流不止!”
剛剛包紮好,外面就響起薔薇清亮的聲音,“哥哥,姐姐,你們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