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也早斃死,還能等到你們回來扮乖?”
“持勢欺人,還敢強瓣?”青青嘆息了一聲,道:“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今天總算長見識了!”
“殺意不盡,心神妄動,如此修佛,世間少有。”喜兒冷嘲熱諷道:“如此高深的修行,難怪敢口出普渡眾生之言,如此普渡眾生,真教小婢佩服!”
“……”眾人一聽喜兒的話,登時為這個剪刀一般小嘴的喜兒感到驚訝,厲害。
徐子陵策特著未名。疾馳。
未到靜念禪院,忽然經過一處佛寺,心生感應,翻身而下,拾級而上。
雖然徐子陵以前在洛陽呆過不短的時日,但是對於逛佛境名勝,卻幾乎沒有這等鬧情逸緻,洛陽周邊除了淨念撣院之外,還有十數處名剎,但徐子陵沒一去過。
有風,輕輕。
天上冬陽半暖,別有新意,碧空如洗。
若有輕風徐來,便讓人心神俱清。
白石為階,殘雪未盡,相映更有古意,讓人如遊畫卷,神暢此中仙境。
一把古怪恢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唱道:“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不取你精通經論,不取你王侯將相,不取你瓣若懸河,不取你聰明智慧,唯要你真正本如。要眠則眠,要坐即坐;熱即取涼。寒即向火。
一聽,徐子陵腦海中即清楚形成一個不拘小節,不講禮儀,意態隨像但卻有道的高僧之像。
雖然與一般不苟言笑、寶相莊嚴的高僧大相徑庭,但徐子陵更喜歡這種灑意人生言笑隨心的和尚。雖然他對這等禪唱不會震悟,但不代表他會否定高僧言語中隱含的那些令人容易明白的智慧。
聲音弄得飄忽難測,無影無形。
似在耳邊,又似在天邊,更似在心間。
徐子陵沒有刻意去尋找聲音之源,因為該來的,總會來。就和佛理中的領悟一樣,如果參悟,無論遲早,只要悟到,那就行了。
雖然徐子陵沒有修過特別的‘定’,但對於這些東西,他卻能把握住。
換作常人之理,如果苦惱不能解決問題,不如笑著面對,換成這樣,也是一種相同的道理。
“四大聖僧?”徐子陵淡然道:“頌禪者,可是禪宗四祖道信大師?”
“四大聖僧是誰?有名者,失名也,所謂大師者,不過一個老和尚耳!”剛才那個古怪詼諧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如果有心而喚,叫什麼又有何關係?”
“那若叫四大禿驢呢?”徐子陵忽然問。
“叫四大禿驢也無有不可。修佛之人,若不連一句禿驢也聽不得,如何還該拋棄自身,捨身成佛?”那個古怪詼諧的聲音更是爆笑不止,顯得格外開懷。
“如果叫四大淫賊,可不可以?”徐子陵再問。
“你小子能叫做小淫蟲,又能叫做小混混,老和尚叫一聲大淫賊也無有不可。”那個聲音聽得一奇,然後反問道:“你這個小子據說佛理精深,先後得到不嗔和真言兩個大和尚的傳法和傳功,莫非你看見老和尚佛理淺薄,想點化於我?”
“我若點你,你敢化嗎?”徐子陵又問。
“你不點我,我也敢化。”那把聲音哈哈大笑,連連不止,顯得暢懷非常。
“小子非佛門之人,乃塵世之人,老和尚若向小子求,豈不有失?”徐子陵淡淡然,道:“佛不可求,道不可求,老和尚有悟,何必再向小子求?”
“好小子。”那把聲音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子,果然與佛有緣。一言像能讓老和尚刮目相看,實在難得可貴。老和尚自已不求,只是代人而求,這樣回答,不知小子可是滿意?老和尚一看投緣,再來回答老和尚一個問題如何?上是天,下是地,前後佛堂,左右圍牆,佛家真義在哪裡?”
“在心間。”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佛性現,真義近,與其求人,問道,不如看看自身。”
“佛性在手中可否?”那個聲音大笑,問。
“在腳趾頭也行。”徐子陵淡淡而答,道:“人的全身上下,是為一個整體,無處不帶有佛性,無處不可修佛,也無處不可獲得真義。心間,只是一種貓述,代指於靈識中用來領悟的部分,非是指身體。故佛性無有不在,天地、人體、木石、花鳥、禽獸,俱無不帶有,只是大小多寡不同而耳。”
“大小多寡有別嗎?”那把古怪地詼諧聲音奇問道。
“無別。”徐子陵搖了搖頭,但又點點頭,道:“有別!”
“如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