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道:“是狼叫!”
柳忠又一怔。
柳西塘腳步不停,走到車廂後,拉開了車門。
颼一聲,一團銀白色的東西即時從車廂內標出來!
一條狼!
銀白色的狼,渾身長毛銀針一樣閃閃生光!
這顯然並不是一條普通的狼!
狼脖子之上鎖著一個鐵環,環上相連著一條鎖鏈。
叮噹的鐵鏈聲落地,狼腳亦落地,那條狼突然“嗚”一聲嗥叫,撲向柳西塘!
狼眼血紅,狼牙卻是利劍也似,閃爍著白森森的冷芒,咬向柳西塘的咽喉!
柳西塘冷笑。
冷笑聲方起,已將頭戴竹笠取下一送,正好送入狼口中!
刷的,狼牙咬住了竹笠。
柳西塘旋即半身一側,左手抄住了鎖鏈,右手一拳痛擊於狼口之上。
狼立時被打的頭一側,咬著的竹笠亦從狼口中飛出去。
它狂嗥反噬,可是柳西塘的左手已握住了鎖鏈,只一揮,它的口還未咬到,整個身子已被柳西塘橫揮了出去,重摔於地上!
它立即翻身跳起,柳西塘的腳,的拳卻到了。
三拳十一腳!
拳腳都很重,那條狼三拳十一腳挨下來,嘴角已溢位鮮血。
它彷佛知道再反撲也只有捱打,終於靜下來,一雙眼卻瞪著柳西塘。
即雙眼睛紅得更厲害,一股強烈的怨毒從眼中射出來。
柳西塘突然發覺,嗆啷的一抖左手鎖鏈,冷笑道:“你恨我?”那條狼也不知是否聽得懂他的話,眼瞳中的怨毒又濃了幾分。
它卻沒有回答柳西塘。
狼根本不能夠說人話,不過卻連狼聲也沒有發出來。
只是它眼中的怨毒,更濃了。
柳西塘橫移幾步。
狼眼跟著柳西塘移動。
柳西塘走到掉在地上的那頂竹笠旁邊,腳一挑,倏的將那頂竹笠挑起來。
他接在右手,忽然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那條狼即時“嗚”一聲。
這一聲之中,充滿了恐懼。
莫非它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柳西塘手握竹笠,連隨向那條狼走過去。
那條狼這一次竟然向後退。
它退後半丈,撞在一個車輪之上,偏身一縮,就想縮入車底,柳西塘握著鎖鏈的左手卻就在這時往後猛一扯。
那條狼颯的當場被他扯的離地飛了過來。
他右手竹笠同時迎著狼頭擊下!
霍霍的兩聲,狼血激飛!
淒厲已極的狼嗥聲剎那暴晌,驚裂長街的靜寂!
柳忠的膽也幾乎驚裂了。
血激入了半空。
血中赫然有兩隻眼。
狼眼。
柳西塘右手竹笠一翻,劃入狼血中,將狼眼接下,再一沉一送,送入了狼口!
淒厲的狼嗥,立時被竹笠截斷!
狼口已給竹笠撞裂,整條狼都被那頂竹笠撞倒在地上。
那條狼隨地亂滾,滾過的地方,都留下斑斕的血漬。
雨仍然在下,一街泥濘。
血漬與泥濘相混,被雨水打淡,顏色變得很怪異。
狼身的顏色更變得怪異。
銀白色的狼毛已遍沾泥、血。
驟看起來這就像是一頭怪獸。
血繼續從狼眼中流出來。
狼眼已變成兩個血洞。
柳忠那邊偏過半臉,不忍再看。
柳西塘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條狼負痛在地上打滾。
那條狼在地上滾動了一會,再次靜下來,鼻翅一陣抽動,突然箭一樣從地上標起,撲向了柳西塘!
它雖然已沒有了眼睛,鼻子並沒有損壞。
狼鼻嗅覺的敏銳,據說並不在犬鼻之下。
只可惜柳西塘已經在防備著它。
這一撲當然撲空。
柳西塘偏身一閃,左手的鎖鏈一緊,那條狼就橫摔在他身邊!
一摔不起,終於昏倒。
它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這種折磨並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抵受。
柳西塘半轉身子,盯看倒在地上的那條狼,冷笑道:“這就是你對我無禮的懲罰,”他再轉身子,繼續道:“無論是人還是獸,對我無禮,必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