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什麼事,本座就先回去了。”東方不敗淡然冷靜的聲音在鐵質的牢房裡迴響,說著便跨出了牢門。
就在他準備回身關門的一剎那,耳邊響起任我行有些飄忽的聲音:“你說的對,咱倆確實不知道誰更應該恨誰。”
“所以?”
“我不管你是看在什麼份上不殺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盈盈當年很親近你的份上,放過她。”任我行有些哀求的說道。
看了那個站在床邊的身影一樣,東方不敗回手關上了牢門,然後任我行就聽到“咔嚓咔嚓”的鎖門聲。
見牢門被關了起來,任我行就有些明白東方不敗的答案了。可是就在任我行有些絕望的時候,門外那個人卻傳來了那人的聲音。
“可以。”
雖然只有兩個字,卻讓任我行有種全身一鬆的感覺。
從密道里上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看著密道出口前等著自己去吃飯的風清揚,東方不敗習慣性的笑了笑,便拉著風清揚的手走了。
第二天中午,等東方不敗和風清揚吃完午飯的時候,江南四友也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沒有跟他們多費什麼唇舌,東方不敗便打發他們下去休息了。
因為在他們回來之前,東方不敗剛剛接到密報,向問天和令狐沖已經喬裝改扮向著梅莊這邊來了,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到這裡。
現在對於東方不敗來說,他們四個到底去了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他們四個養精蓄銳好準備上演明天的戲份。
既然向問天喜歡演戲,那他東方不敗絕對奉陪到底。這時候,拉著令狐沖想身份,臨時改扮的向問天莫名的打了幾個噴嚏。
在梅莊四友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果然一大早就有兩個自稱是嵩山派和華山派的武林人士求見。
丹青生得到丁尖來報,說其中一人名叫風二中,是風清揚劍法的傳人,於是不敢託大,立刻來到東方不敗的院子裡,面呈東方不敗和風清揚求證。
“風二中?”風清揚滿頭霧水,回頭看了看掩面偷笑的東方不敗,便對丹青生道:“確實是我的傳人,只是莫要告訴他我在這裡,我不想見外人久已。”
丹青生心道:他自己門戶裡的是外人,那天天見到的我們又是什麼人,但轉念又一想,這人為了教主被自己的師門晚輩逼得破門出戶,不想見到自己師門的是也是人之常情,便繼續問道:“教主,來人若有不軌想法……”
“這次來的人,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都可以,給你們什麼你們也大可接著,就是要記住一條,我和風清揚可是不在你們梅莊的。”東方不敗笑面如花的囑咐道。
“是,屬下記住了。”說完,丹青生並未敢多看東方不敗一眼便退了出去。
“東方,你說這令狐沖怎麼就這麼對向問天俯首帖耳的呢?”想想丹青生描述的那位風二中,風清揚不僅又好氣又好笑,你說你是我劍法唯一的傳人這不見,只是我的傳人幹嘛非要跟著我的情敵跑呢?
“呵呵,這我哪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今天會非常有趣的。”東方不敗可是十分期待梅莊四友被向問天帶來的那些偷他們所好的東西弄的心癢難耐有打不過人家時來求自己的摸樣。
看著笑的一臉算計的東方不敗,風清揚撇了撇嘴,這人怎麼連自己屬下都算計啊。不過感嘆歸感嘆,他風清揚可是從來沒阻止過東方不敗算計自己屬下,而且更令人髮指的是,有時候風清揚還會一副寵溺摸樣的看著東方不敗算計黑木崖上的一干人,偶爾幫忙出出主意。
“揚,我忽然有種想出去看看的衝動。”東方不敗笑的一臉狐狸樣。
“你不怕你出去之後,向問天嚇掉了他的假鬍子?”風清揚一想到向問天時隔八年後再次看到東方不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場景,也隱隱有了些期待。
“嚇掉了他的鬍子?”東方不敗在腦海裡不停的腦補著那樣的畫面,卻總髮現想象不出大概是個什麼樣子。“要不等他們出來地牢咱倆去嚇嚇他們?反正任我行的那點子霸氣都被我這些日子給磨沒了,量他也不能怎麼樣,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向問天的鬍子被嚇掉下來是什麼樣呢。”
看著東方不敗一臉趣味盎然的摸樣,風清揚卻握住了東方不敗那隻抱著繃帶的手,說道:“不難過了麼。”
微微一愣,東方不敗沒想到風清揚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然而這樣的怔忪在看到風清揚心疼的表情時化成了瞭然的微笑。
“嗯,不難過了。那個人,已經不值得我生氣了。”東方不敗淡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