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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麼多人都幫了我的忙,為什麼我只請你呢?”

“因為……因為……”我一時想不出答案。

“因為……”他接過我的話,“因為我想見你。”

他把手輕輕按在我的肩上,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他真的如此迷人,我竟然完全沒有反感。他的嘴貼在我的耳後,低聲溫柔地說:“為什麼總讓我看見你驚慌失措、淚流滿面的樣子?我可以為你做什麼,讓你能破涕為笑?”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的臉泛著潮紅,我一動也不敢動,只感到他的氣息,輕輕地吹在我的耳垂上。

然後,他開始輕輕地吻我的脖頸,慢慢地將我扳過來。他的臉貼得離我如此之近。他的身體漸漸將我壓在了落地窗上。我看見他低垂的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不為別的,不為他的金錢和權勢,只為他俊美的臉,就足以讓我迷失。

但是,剎那間我的理智馬上重歸大腦,我推開了他,我走到桌前,我拎上包,我出門,我上電梯,然後我打了個的飛奔而去。

他沒有追上來,他也沒有打我的電話,那只是一剎那的意亂情迷,我想,我和他都應該慶幸結局沒有變得不可收拾。

那一夜,我在家看電視看到深夜。

(十四)

經過一夜的反省,我得出結論,我得好好經營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了,昨晚之所以會發生那樣的事,關鍵在於本人感情生活太過飢渴,與異性斷絕往來太久,以至於免疫力下降,在林啟正那個本就殺傷力極強的男人面前,表現得過於輕浮隨意,以致於他以為我是那種沒有什麼原則的女人,所以,我也該重新出發,談個戀愛了,我才28歲,還能趕上花容月貌的尾巴,找個公務員、大學講師、人民法官什麼的,完全有可能。既不能因為左輝的水性楊花而喪失信心,也不能因為林啟正的酒後胡言而迷失方向!對!鄒雨,相信自己!——我在亢奮的激情中漸漸睡去。

早上,刺眼的陽光將我喚醒,看看鐘,已經八點半了。

鄒月已經將早點買好放在了桌上,她真是個好孩子,我突然間對她產生了內疚。

等我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簡訊是高展旗發的:“上午九點,全所成員會議,歡迎主任載譽歸來。”

時間很緊張,我蹬蹬蹬地向路邊跑去。突然一臺嶄新的白色本田緩緩駛到我身邊,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低頭往車裡一瞧,是左輝!這傢伙,混得不錯,買車啦。

“幹嘛?”看到他我就沒好氣。

“老趙昨天打電話給我,他和小三這兩天會到這邊來出差,想約我們幾個聚一下。”他說的兩人都是我們的同學。

“見面沒問題。”我說:“你請你的,我請我的。”說完我繼續往前走去,

聽到我這話,左輝把車停住,下車追著我走過來。“鄒雨,別這樣。都是好久不見的同學,在一起聚一聚嘛,何必搞得這麼複雜。”

“不是我搞得複雜,是本來就複雜。”我腳步不停。

“我們總還是朋友吧?”

“你當我是朋友好啦,我可沒這想法。”我攔住一輛計程車,上車離去,餘光看見左輝追到了路邊,楞楞地站在那裡。他是我大學裡的高我一屆的師兄,在食堂簡陋的舞會上與我一見鍾情,請我在學校後巷看了兩次錄相,吃了三次飯,就順利確定了戀愛關係。實踐證明,正因為男人追女人花的成本太小,所以放棄時也毫不足惜。我永遠記得他跪在我的腳邊,痛哭流涕地求我放他一條生路的樣子,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到了所裡,大家都已齊聚一堂,鄭主任意氣風發、紅光滿面地坐在上座,一個金晃晃的獎牌豎在他身旁,與他半禿的頭頂交相輝映。我照例坐在高展旗旁邊的位置上,高展旗低頭對我說:“看樣子北京之行十分愉快。”我們倆又想起那個從我們身邊溜過去的小秘,相視會心一笑。

歡迎儀式十分冗長,鄭主任幾乎將會議上所有的領導講話全部照唸了一遍。我實在擔心他會連一百位獲獎的律師名單都要念出來,趕緊選了一個空檔大聲宣佈:“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再次對鄭主任的獲獎表示祝賀。”

全會議室掌聲雷動,大家都對我投以感激的眼神。

鄭主任見狀,也只好結束了此項議程。“謝謝大家,下面,請合夥人留下開會,其它同志可以去工作了。”

小姑娘、小夥子們作鳥獸散,只留下我們幾巨頭。

鄭主任道:“今天一早,高律師向我彙報了一個資訊,我覺得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