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成長土地,我堂堂男兒大仗夫,有血有肉有感情,怎麼能像你一樣文弱,敵國犯邊還無動於衷,你個老匹夫耳目失聰,雙目失明,如何聽得百姓呼喚,民族呻吟?”
方重道:“你這個小雜皮,如此魯莽。不當領兵守關,若不然,民族失節,百姓失身,國王失大體,國家失天威。”
將軍道:“我看你個老匹夫是在菜市場得罪了小紅,腦袋被貓踢了,下雨天沒包好,進了大米粥,成天胡言亂語。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爾奉爾祿乃民脂民膏。如今敵國入境,百姓流血,你只當視而不見,以保我大國形像,君子風度。連一個老百姓都保不了,你還談何保國家。武力解決不了問題,沒有武力會有更多問題。你這個小丫子有能耐,去打打別人試試。”
方重聽將軍叫他小丫子,心想‘你個小東西待人能不能專一一點點,考!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你的內心世界多麼的空虛寂寞。總是莫名其妙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來安慰自己,不要以為你擅於偽裝與修飾。其實你左額上方那一滴慢慢滴下的汗水已經暴露了你的不安,緊張與慌恐。’
此時將軍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方重心想著‘這老頭兒小丫子,平日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吵起架來還真他媽夠勁,看來這麼多年的大帝國主義教育也並不是浪得虛名的,吵得我都快出汗了,像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內亂乃兵家大忌啊’。於是將軍對方重說道:“老匹夫你不是說你萬事退一步想麼,退一步海闊天空麼,將軍肚上能跑馬麼?你的大情懷,大容量哪裡去了?”
方重一下羞得滿臉如重棗,不敢說話。只是心裡想‘對啊,我怎麼一不小心就失態了呢,我可是在小時候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啊,這不分丟大了嗎’。
將軍又說道:“很多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它的效果的,高興的事你不知道會有多高興,痛苦的事情你也不會知道有多痛苦,縱然你努力去想,努力去嘗試,但你也品不出其中的萬分之一。除非讓那件事發生在你的身上。如果被殺的那個老百姓是你的妻,你的兒,你還會這麼平靜麼?難道你真的要看到那一天到來麼?”
方重聽了低頭不語,過了片刻,說道:“也許你說得有些道理,今天早上沒吃飯,我有點累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便轉身,邁著他那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身門外。從那被壓彎了的背可以看得出他滿頭白髮的大腦裡裝滿了七十多年的世事與滄桑。也許一個人當他站在你面前時,你什麼也感覺不到,可能在他轉身離開走遠的剎那間心裡會泛起幾絲酸處。這幾絲酸處,不是因為太多的恨,而是因為太多的愛。將軍知道年過七旬的方重早已到了告老還鄉享天年的時候,他卻沒有那麼做。因為將軍明白,一個國家的邊關,一支嚴紀的軍隊,需要有那麼一個精神領袖。方重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因為他的兩個兒子戰死邊關,所以一直以來他並不贊同輕易的攻伐。不要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讓更多人為之流血,在這動盪的歲月裡,和平,安定能多一分多一分,能多一刻多一刻。戰爭就像是沒有任何預兆的雨,它會降臨到每個人頭上。縱然是裸奔,也會被打溼衣裳。
作為一關之將又怎麼能看不出方重的所想呢,看著年老的白髮老頭幾漸漸走遠,他知道方重為什麼不同意用兵。但將軍認為,軍人就當為國定邊,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如果連將士都萎萎縮縮的話,那這個國家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以為自己很安全,實際上它是在等著飛禽猛獸來敲開它那並不堅銳的殼。
所以將軍認為要保全自己首先要讓敵人怕自己,而不是讓敵人覺得自己好欺負。
於是將軍一面派人面奏朝廷一面整頓兵馬準備還以南利國顏色。世事往往是那相的不可思議。由於那個通訊的,平日裡不注意休息,也不注意運動,更不注意飲食。戌邊沒多長時間便瘦了下來,將軍一看吧,這小子咋瘦成這樣呢,這可不成啊,我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一群有素質,有修養的虎狼之師。幾百人怎麼就這一個人瘦成這樣呢,知道的還說是水土不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受盡虐待的戰俘呢。將軍尋思著這人咋辦呢,給他補呢沒那條件,我一個將軍都是小米加紅纓槍,一餐白菜綁。你一個大兵不可能給你搞點天山雪蓮吧!扔了吧!精兵簡政,那可不成,這可是一個人,天遠地遠的他又不懂鑽木取火,還不得餓死山野。要是一隻貓就好辦了,充其量這人世界多一隻流浪貓。要是一隻狗的話這個世界也充其量多一隻流浪狗。不巧的是就那麼巧,偏偏是個人。將軍思來想去最後決定讓他去做通訊員,可以出去騎馬跑跑腿,呼吸一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