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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眼睛的。阿拉伯媒體頻繁報道特種兵和巡邏隊在夜色中閃現,各種戰鬥機和高空偵察機也在不斷地試探著伊拉克導彈和雷達防禦系統的威脅性。

考頓把行李袋扛到了肩上。“你自作自受。”她說,“你他媽太犟了。”

幾周前,考頓站在SNN(衛視新聞網)新聞總監泰德,卡塞爾曼的辦公室裡申請去伊拉克採訪,她想調查經濟制裁對伊拉克婦女和兒童的影響。她堅持認為自己的報導相當重要,那裡的局面穩不穩定不應該成為做採訪的障礙,因為美國人應該瞭解一下經濟制裁對無辜平民的影響。她對領導說,如果美國計劃攻打伊拉克,她就要去那裡做採訪,而且一定要深入戰地才行。

當然,考頓並沒有說自己執意要去伊拉克的另一個原因是想離那個叫松頓·格拉漢姆的傢伙遠點兒。她沒對卡塞爾曼提到這一點,是因為她無法冷靜地向上級解釋其中原委,感情上的重創實在讓人難以冷靜面對。作為一個渴望出位的菜鳥記者,考頓主動請纓的意圖很明顯,她希望爭取到一個能製造出世界級頭條新聞的採訪機會。

然而,衛視新聞網的原則是從不把菜鳥送到形勢動盪的前線。於是,卡塞爾曼反覆對考頓重申,確實,她有才幹、有前途;確實,他認為她能頂住壓力;確實,去中東做報道是改變職業前途的完美契機。但是,她不僅是個菜鳥,而且是個女的,在當前形勢下把一個女人送到伊拉克是完全不可能的。一旦開戰,那些身赴前線的記者都是預先被軍方指定的隨軍記者,而且他們必須是男性。這是規矩,考頓的無理要求是不可能得到批准的。

考頓火了,開始就男女機會不均等的問題慷慨陳詞。

卡塞爾曼打斷了她,再次堅決地說:“不行!”

冷靜下來的考頓再次懇求領導,終於獲准隨一批記者前往土耳其邊境。戰爭一旦打響,她可以守在土耳其邊境報道向北部逃亡的伊拉克難民的情況。

當卡塞爾曼得知考頓自作主張去了巴格達的訊息後,他氣得七竅生煙。

就在今天早上,考頓接到了卡塞爾曼的電話。“形勢十分危急,馬上給我離開那兒。回來後,立刻來見我!明白了嗎?”

她本想和他理論一番,好再爭取些逗留時間,但沒等她張嘴,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考頓知道回國後,一定會被卡塞爾曼的唾沫星子淹死,但現在的問題是,她能不能活著回去。被困在冰冷的伊拉克沙漠裡的姑娘開始打寒戰。

透過辦公室的窗子,查爾斯·辛克萊出神地望著新奧爾良大學校園內白金態公司實驗區四周的草坪。遠處,幽藍的龐恰特雷恩湖依稀可見。開著高爾夫球車和割草機的公園管理員們在草坪上的花園裡忙碌,秩序井然地修剪綠草。他喜歡這種秩序井然的狀態。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一驚,幾粒菊苣咖啡從指縫間滑落到波斯地毯上。

“喂?”

“辛克萊博士,八號線有國際長途。”電話裡傳來秘書的聲音。

辛克萊迅速按下閃動的按鍵,這個來電不能用擴音來接。

“我是辛克萊。”他把話筒緊貼著耳朵,話筒裡的雜音有點讓他心煩。

“我們兩天前找到了墓穴的入口。”電話那邊的男人說,“今天傍晚,我們把它開啟了。”

辛克萊把話筒攥得更緊,手指關節已經失去血色。“阿邁德,你一定有好訊息。”他急切地說。

“是的。情況和阿徹預料的一樣。”

“你們找到什麼了?”

“很多工藝品和屍骨。”阿邁德接著說,“還有鎧甲、宗教飾物、畫卷和一個盒子。”

腎上腺素在辛克萊體內亂竄,他的指尖開始麻木。“什麼樣的盒子?”

“黑色的,表面沒有花紋,大約十五厘米見方。”

汗珠打溼了辛克萊筆挺的阿瑪尼襯衫領。話筒裡的雜音過後,他接著問:“盒子裡有什麼?”

“不知道。”

“什麼意思?你當時不是也進了墓穴嗎?”

“阿徹沒開啟那盒子。這會兒,阿徹和其他人正在收拾行李,我們必須離開墓地,這個地區現在太危險了。大家都很緊張,沒時間繼續勘察下去。”

“胡鬧!”辛克萊擠了擠鼻樑。“你馬上給我回墓穴,把那盒子拿出來。讓阿徹告訴你怎麼開啟它。知道里面有什麼之後,馬上向我彙報。這盒子你一定要親自保管。明白嗎?”

“是。”阿邁德的聲音被電話雜音淹沒了。

“阿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