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不過,她還是會好好照顧她的。
很多時候,寂寥一種慢慢從心底升起的情感,在不知不覺間,侵入四肢百骸,夏景語想著,那個年過去之後,自己已經二十五歲了,在古代這個歲數,早已是孩子能打醬油的年紀,就算擱在現代,這個年紀再沒個正經打算結婚的物件,當媽的就得著急了。
現在呢,誰替她著急都沒用。
反過來,她還得操心別人的婚姻大事。不過除了這個,其餘的一切都不用她再多煩心什麼了,傾城的發展一直很好,有著宋義的配方在,就算是別人家想剽竊也無從下手,傾城已經慢慢成了整個大周的第一大品牌,連鎖店遍佈全國各地,涉及的產品方方面面,除了胭脂水粉和保養品,還有軟紙衛生巾內、衣,還有各種引領潮流的首飾,以及夏景語後期所“寫的”書,一律以傾城的名義出版,慢慢傾城自己帶動了言情小說界的發展。
傾城的活字印刷術保密工作做的極好,因此。後期傾城也包攬了其他的印刷工作,也簽約發展了另一部分有潛力的小說作家,幾乎壟斷了整個大周的通俗小說業。
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三穗的孩子,也快一歲了,夏景語抱著他在外面曬太陽。蘇秀秀笑著說:“姐姐有了他。就不疼我了。”
“你多大?他多大了?”夏景語好笑的看她一眼:“你小的時候,我不是整天帶著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都記得呢。”蘇秀秀抿嘴一笑。把小孩子從她懷中抱了出來。
夏景語看著外面陽光正好,風吹過柳絲輕輕拂動,不遠處的人工池塘,泛起粼粼微波。她眯著眼睛,好一個休閒愜意的午後。她眯起眼睛,忍不住睡著了。
背後的蘇秀秀把懷中的孩子交給了丫鬟,親自給夏景語披上衣衫,然後。她拐彎離開了院子,不多久她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人。那人滿手油花花的,臉上不滿的神情十分明顯:
“這個時間喊老夫過來有什麼事情。我的油燜蹄子才啃到一半。”
蘇秀秀不理會他的聒噪,甩頭向前走:“你過來偷偷給她把脈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姐姐最近,每天睡的更多了。”
宋義表情凝重了一點,他毫不在乎的把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抓起夏景語的手,開始給她把脈,宋義斷脈一向很快,這次卻抓了許久不放,蘇秀秀在一旁看的焦心,忙問:“宋義你裝什麼深沉,倒是快說是怎麼了呀?”
宋義把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不要說話,又診脈片刻,才放下夏景語的手。
“老夫也不知道怎麼了,從脈象來看,丫頭的身體一切正常,但是,從命理學的角度看……丫頭,這是命數已盡的模樣。”宋義搖搖頭:“我捨不得丫頭,但是死生由命,醫者醫病不醫命,我也無能為力。”他豁達久了,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因此,預測到夏景語的命運,他也是神色淡淡的。
蘇秀秀嗤笑一聲:“瞎說什麼呢?老頭你年紀大了,自己也越發的老糊塗了吧。”
“老夫是年紀大了,也沒個幾年好活,只希望能在丫頭之後走,丫頭見著我死定然傷心,我看著丫頭死,卻未必難受……”他甩甩手,搖搖晃晃的走了,他順應自己的內心而活,從來沒想過和天鬥爭,他不是個長壽的命,他早已看出,也看淡了。
蘇秀秀站在夏景語邊,看了很久,直到天色接近傍晚,夏景語翻了個身,慢慢睜開眼睛,一睜眼就是漫天的紅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動:“我睡著了呀。”
“恩,睡了一會。姐姐,我們去吃晚飯把。”蘇秀秀體貼的扶她起來。
晚上的時候,夏景語吃的少,她在等著蘇秀秀吃,一邊玩著手機,打著不知多少年的遊戲。蘇秀秀已經成功的掌握了手機的用法,也能自己翻閱手機中的穿越寶典了。
漸漸的,春節又近了,三穗回來了,蘇城還是沒回,他依舊讓人送了東西回來,給夏景語的盒子裡,依舊是一切安好,勿掛念的紙條,夏景語嘆氣一口,把盒子收了,一沒留神,紙被風吹跑了,她忙著奔到外面把紙條撿起,陽光明晃晃的,她似乎看到了紙上突兀的陰影。
她把紙舉起來,對著陽光看,紙上是這樣的三個字“我想你。”
夏景語猶豫了片刻,最終把紙條收回了盒子裡,語氣憤憤的:“都一年了,他怎麼還不在外面找個年輕漂亮的妹子呢?”
就算還放不下她,過年也要回來一下啊。突兀的少了一個人,總覺得過年的氣息也冷冷清清了不少。
夏景語整日整日的閒著,整日整日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