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雨再次不期而至,比往日更陰冷。張澤遠站在山頂處,目光冷然,他之前送下去的鴿子,飛旋了幾圈後,竟然又飛回了他的身邊,出了什麼問題?他額頭不時有冷汗流下,雨水肆虐著從浸潤他的全身,身後的侍從舉著傘,跟在他身後,急急道:“大人,夜裡雨還要增大,不如先回去歇著。”
張澤遠驀然轉身,看到侍從手中暗黃色的油紙傘,用力一推,油紙傘落地。他瞪著侍從,大聲罵道:“滾!沒用的東西,與其再這裡獻殷勤,不如和山腳下的人一起去打通通道!”侍從沒料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張澤遠竟然有如此的時候,僵了一僵,試探性的喊道:“大人……”
他的話卡在了嗓子中間,流轉半晌生生嚥下。因為他發現,大人的眼眶裡,似乎有透明液體混合著雨水下落,侍從定定心神,一定是他看錯了,大人那般的人物,怎麼會失態。
崇寺青等鴿子一直從傍晚等到白天,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原本的多疑再次湧現,自那次事件後,他幾乎是無保留的相信了張澤遠,讓他成了刺青部隊之外,他僅有信任的人,莫非,是他看走了眼,這根本是張澤遠的一個陰謀,他將他騙到這裡,然後封死出口,讓他自生自滅。但是張澤遠這樣做實在沒有理由,他對張澤遠的信任不是沒有理由的,是建立在他知道對方的目的上,他們目前還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如果張澤遠先除去了他,只會損人不利己。
看著已經泛白的天空,崇寺青疲倦的閉上眼睛,曾經的他哪有現在的多疑,只可惜,那些單純的時光再也回不來了,皇兄,你欠下的賬,我將與你欠整個大夏王朝的一起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