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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路可出

夏景語藉著腳傷留在了山洞口,崇寺青聲稱自己出門尋找食物和出口,她不方便移動,在洞口看著一成不變的風景,雨後的一切那麼清晰鮮亮,配著她現在的心情,壓抑著靜止的一切。

夏景語進了空間,拿出了手機,野外生存必備,雖然是現學現賣,說不定就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什麼有用的。

首先,最重要的問題,沒錯,是吃。

首先翻開了植物圖鑑,因為不能移動,只能從洞口附近的植物開始一點點排除,她隨意的拔下了一顆草,對於一個五穀不分的現代人來說,所有的植物都長得差不多,野外生存的圖鑑十分的詳實生動,甚至能和手機相連,她開啟手機渣一般畫素的照相機,竟然自動掃描出了植物的形態,給出了判斷。

紅根多齒,兩年生草本植物,能吃。根部有暗紅色的紅點,需要與普通多齒區分,兩者葉子邊緣都是帶著細細的齒紋,齒紋十分鋒利,普通多齒的葉子較為細,但是紅根多齒的葉子偏胖,普通多齒根部雪白,且,有毒,食用500克後,半個小時不治身亡。

夏景語看著有毒,不治身亡這幾個字生生的嚥下了口水,把手機重新丟回了空間裡,一把一把的採摘起了紅根多齒,一根一根親自確認過,這些根部是紅色的。

雖然圖鑑上說,紅根多齒葉子偏旁,但是俗話說,有對比才有結果,這貨是和普通多齒比較起來胖些,但是,和別的植物比起來,還是細細長長這一小溜子。

她採了這些,堆了一腳,崇寺青回來後,手上拎著兔子,疑惑的盯著這一堆綠草,眼裡明顯的寫滿了:“這些是什麼?你在折騰啥?”

“是吃的。”夏景語解釋。

崇寺青隨手捻起了一根草,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嗤笑一聲,將草又丟了回去:“你是想我們兩個都交代在這裡?”他露出了一個很無奈的笑容:“這個是多齒,吃了會中毒,你要和我死在一起嗎?”

他說“死在一起”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無奈的笑容,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個時候,他是看著夏景語的,夏景語抬頭看她的瞳孔,瞳孔中只有自己,淡淡的。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滯了片刻,等她再次開始呼吸的時候,崇寺青坐到了她的身旁,皺著眉頭,“柴火都溼了,一天的時間,根本幹不了。”他湊近了一點,“介意吃半生不熟的肉嗎?”

夏景語不說話,介意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夏慕仕從前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能掩飾想法至少說明了一點問題,智商不夠。

“那就不要吃了。我們不要動,儲存體力。”崇寺青一手攬著夏景語的肩,一手攬著她的腿,再次將她抱起,無視她象徵性的兩三下掙扎,抱著她往裡面走,“這裡好嗎?”

“這裡怎麼?”夏景語問。

“在這裡過夜啊。”崇寺青邪氣的笑笑,眼神含著笑意直視她,十分的愜意自如,然後很輕柔的放她下來,手卻沒有撤開,換成攬著她的後背,這樣的姿勢,就是他們昨天晚上,她的後背抵著他的胸膛睡的姿勢。

夏景語的臉紅到了耳根,不斷的在心裡默唸,大夏王朝剽悍剽悍,民風如此民風如此,他沒有多想他沒有多想……其實,崇寺青真的沒有多想,一般來說,青年男女只要沒真的發生什麼,在他們的風俗裡也是確實沒有發生什麼的純潔友誼,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覺得身上的重量不是很重,而且很溫暖,這樣睡覺還可以避免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得了風寒,一舉多得。

“今晚也要這麼睡?”夏景語扯扯崇寺青的袖子,雖然他抱的很鬆,準確說只是輕輕的將臂膀圍城了一個圈,說是抱,或者應該說是“環住”更恰當。

“恩恩,昨天晚上是誰自己過來的?怎麼今天看著有點不願意啊?”崇寺青撥了撥夏景語扯著他的小手,手指上有淡淡的血痕,他不動聲色的拉起了那雙手,放入了眼前。

“昨天晚上,是你怕你得了風寒。”夏景語解釋。

“那我也怕你得了風寒,靠著我,暖和些。”他笑著補了一句回去,瞬間堵得夏景語無話可說,在這個空隙裡,他將夏景語的手牽了起來,眉頭皺了皺:“剛剛採多齒的時候傷到了?”

“沒什麼的。”夏景語把手抽了回來,就在手即將抽離的一瞬間,又被握的更緊了。

“睡吧。”他低低的說著,他們兩個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疲勞飢餓,很快昏昏沉沉睡過去。

一天的時間,再次悄然逝去。

入夜,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