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先生從祀孔廟!”
朝堂上下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兒,人們都品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餘懋學、李植等人還傻不隆冬的瞪著眼睛,有點沒鬧明白:本來是說何心隱冤死一案,大夥兒往張居正順帶也往秦林頭上噴糞,正噴得不亦樂乎,怎麼忽然就轉到褒揚心學、奉王陽明進孔廟上頭來了?。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舊黨清流,是理學門徒啊!
可朝中的心學門徒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好機會白白溜走,兵部主事宋應昌出班奏道:“啟奏陛下,奉陽明先生從祀孔廟,乃順天理、應人心之舉,陽明心學闡發幽明,實名教之正道也!”
“臣附議,”監察御史周希旦大聲叫道,他是趙錦的門生。
“微臣附議,”給事中陳與郊不甘落後,他也是趙錦的門生。
頓時朝中心學門徒的附議聲響成一片,因為朝廷以程朱理學取士,大部分時候心學派系受到壓制,現在逮住機會不說,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舊黨清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儘管程朱理學的門徒數倍於心學弟子,但他們剛才捧何心隱、貶張江陵,抬死人壓活人,隱然劍指秦督主,把戲玩得太開心太得意,把何心隱把心學捧得太高,這會兒就實在不好收場了。
剛剛還滿口大讚王陽明學問深、道德高,心學是儒門正派一脈,何心隱知行合一、不阿權貴,立馬要把話頭翻轉過來。就算是餘懋學餘大嘴巴,吳中行、趙用賢哼哈二將,江東之、羊可立、李植三大罵星,也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有幾個老古板的道學先生出頭說了兩句,可惜要把說出去的話又吞回來實在不容易,字斟句酌著說出那麼一兩句,詞鋒遠不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