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員軍民人等至此駐轎下馬”,官員們落轎的落轎、下馬的下馬。
當先一位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趙錦,他頭戴六梁冠、身穿朝服、佩錦綬,手捧先師王陽明靈位,一步步緩緩走來,神色莊嚴肅穆。
隨後是申時行、餘有丁、許國這三位內閣輔臣,他們的官職比趙錦更高,但今天的情形顯然不是按照官職高低來算的,趙錦身為王陽明的關門弟子,比他們更有資格在前捧靈。
申時行等人治學都以心學為主,只不過做到輔臣位置,在學術上地位然,一般不介入理學心學之爭,但現在局勢不同了,申時行、許國在張四維一事上已經和舊黨清流鬧翻,他們樂得借捧心學,來壓一壓理學為主的舊黨清流。
再往後則是宋應昌、周希旦、陳與郊等等心學弟子,官袍燦爛、冠蓋雲集。
朝中的理學門徒,堅決不肯出現在這種場合,比如餘懋學、吳中行、趙用賢等輩,就換了便裝,帶著家人小廝混在大群讀書人之中,對趙錦冷眼旁觀,讓他們穿了朝服來捧場,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顧叔時真的來了!”餘懋學餘大嘴巴真個把嘴巴張得老大。
確實出人意料,那群奉王陽明從祀孔廟的心學弟子,顧憲成顧大解元也在其中,這就有點古怪了,畢竟他是個堅定的理學信徒,以前還和心學弟子多有文章牴牾啊!
吳中行、趙用賢齊齊嘆道:“唉~~叔時這又是何苦呢?”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了三位老朋友,江東之、羊可立、李植,也混在人群之中,只不過神色就沒有顧憲成那麼坦然自若了,時不時流露出憤懣之色。
顧憲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