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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部分

。”

“蘇老弟的意思是?”饒仁侃面露不虞之色,他巴不得永昌快快陷落敵手,哪裡肯支援兵糧?

蘇酇滿臉陰笑:“比如。發洱海衛的精兵強將和糧草前去助戰。”

饒仁侃的喉嚨口嗝的一聲,頓時釋然——衛所兵早已崩壞,洱海衛能戰之兵少得可憐,囤積的糧食也只在紙面上、不在倉庫裡,要發那些“精兵強將”去助戰,李建方只怕死得更快。

兩位相顧而笑,心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等秦林秦督主駕臨雲南的時候,他什麼東西都抓不到!

和饒仁侃、蘇酇的判斷完全相反。秦林不在清江浦,不在南京,而在四川瀘州通往雲南曲靖的官道上,距離雲南境內不到百里!

秦林來得之快,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當日上午接旨,下午陛辭出京,什麼權貴府邸都沒有去辭行,直接出了都門,一路趕到北通州。

大運河上。漕幫已經準備好了快船,從船頭到船尾插滿漕幫總舵田七爺的令旗,登時把運河裡的船老大、水手、縴夫嚇翻一片:這旗幟插一面。代表漕幫加意保護,插兩面,是格外加急,叫沿途通通行個方面,大可以暢通無阻,插三面,那就是田七爺本人在船上,再沒有更多的了。

這艘船上頭,插的令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上頭坐的是哪位天王老子?

總之,運河裡頭官船商船通通退避三舍,聽憑這艘船一路超過,沿途不知多少王孫公子置氣要趕上來了,可拉縴的縴夫、把舵的水手全都死樣活氣不出力口氣得他們乾瞪眼,只能讓秦林的船先過。

船到清江浦漕運總督駐地,那就越發不得了,李肱得知了訊息,直接派漕運總督的親兵標營替秦林開路。沿途放起連珠號炮,所有官民船隻通通避讓,本來擁擠堵塞的大運河頓時變成了水上高速公路,要多快有多快。

船到揚州轉入大江,上行百里到南京,輪到秦林的老丈人,嗯,老丈人之一出手了。

魏國公掌中軍都督府南京守備徐邦瑞,直接把守備大印蓋在了公函上頭,金字號牌發到提督操江府,那提督操江唬得屁滾尿流,火急備了最快的江船送秦林溯江而上,又傳檄沿岸各地水軍一路防送不得有誤。

假如像以前的大臣那樣,坐著大官船慢慢溯江而上,真是猴年馬月也到不了雲南,秦林乘著快船劈波斬浪,拿著提督操江府的命令,沿途換船換水手接力送行,速度快得驚人,溯江而上過三峽、重慶,直到四川瀘州,此時才棄舟登岸,從陸路奔向雲南。

這天秦林過了四川境內的最後一座城市烏撒府,再往前走不遠,就是雲南曲靖府轄地,到了雲南境內了。

烏撒府到曲靖之間有座烏蒙山,山勢曲折迴環極為險峻,綿延八百里,幸好去曲靖不必翻閱這座南北走向的山嶺,只需要沿著山嶺的東麓一直過去。

饒是如此,沿途山越來越陡,路也越來越難走,虧得秦林騎的是千里名駒,走山路也頗為了得,而陸遠志、牛大力等番役則在瀘州換了慣能走山路的川馬,這才不至於太過狼狽。

此行萬里迢迢,要走得快,什麼欽差儀仗,什麼大隊隨行,都只好能省則省,秦林快馬加鞭只想早一日抵達永昌府!

奶奶個熊,欺負秦督主的老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林屁股都被馬鞍子磨痛了,還有人興致勃勃的四下看風景:“咦,今日所見,川滇道上之雄奇,猶有甚於塞北處,李太白詩云‘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信哉斯言!”

“孫秀才,你就別酸啦!”陸胖子撇撇嘴,這個黑臉秀才孫承宗,出京師時就守在十里長亭,來個毛遂自薦,要求做個隨員,也不知怎麼回事,秦哥就把他帶在隊伍裡。

一個秀才,不去做文章考舉人進士,混在我們這群東廠番役裡頭,算什麼事兒?

“哎呀”後面有人驚呼,原來是馬蹄子踏在一塊石頭上,馬背晃動,那人吃驚不小。

虧得牛大力在旁邊,伸手替他帶住韁繩,川馬體型小好控制,很快就恢復平衡了。

這也是位秀才,徐光啟,他的騎術趕孫承宗就差太遠了,孫承宗是遊歷九邊勘察形勝回來的,徐光啟則更多時候是在做幕賓。

徐光啟先一步就辭別秦林南下,準備回家搬妻兒老小到京師居住,從此跟定秦督主,結果他坐的船慢,秦林的船行的快,剛過清江浦就趕上了,一說奉旨去雲南,徐光啟就覺得自己責無旁貸,也跟著來了。

“前面山路崎嶇,老牛你多照顧徐先生”秦林回過頭吩咐。

徐光啟臉